門口出現(xiàn)幾人的聲音,霍霆琛還穿著深藍色的睡衣,睡衣領(lǐng)口大敞。
他正在給丁香君洗腳,誰知道聽到這話,丁香君套了個外套就直接出來了。
這一刻她顧不上什么霍太太的身份,腳上還穿著家里舒適的拖鞋。
看到滿地要死不活的人,她踩著別人的手指狂奔到女兒面前。
“筱寶,媽咪的心肝寶貝?!?
她滿目心疼,手撫著女人的淚痕。
霍霆琛掃向霍家的保鏢,全身縈繞著冰冷的殺意,“誰做的?”
“韓盛?!?
聽到這個名字,霍明澤的眸光陡然掠過一抹狠意。
孟晚溪聽到霍筱筱出事,也沒了睡意,披上衣服要跟來看看。
她滿臉盡是愧疚,“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的?!?
霍厭撫著她的臉頰,“晚晚,不關(guān)你的事,筱筱已經(jīng)是成年人,她應(yīng)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孟晚溪著急不已,在車里緊拽著霍厭的衣袖。
“筱筱那么單純的一個女孩子,一定不要出事,傅謹修沒說其它的嗎?”
“沒有,保鏢已經(jīng)回了電話,筱筱受了驚,身體沒事,這次要多虧傅謹修來得及時?!?
看到孟晚溪神色復(fù)雜,他抬手摸了摸孟晚溪的頭,“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韓盛,他在國外惹了一些麻煩,怕對方找上門家人不會庇護他,便將主意打到了霍家身上,要是他的計劃得逞,霍家同意他娶了筱筱,那就有霍家給他兜底。”
孟晚溪神色一片厭惡,“因為這樣的理由,他就要毀了一個好女孩的一生?”
“晚晚,你在娛樂圈待過,應(yīng)該知道這樣的事本就是人之常情,人的欲望無限放大后,人類就是最邪惡的魔鬼。”
霍厭握住她的手,“霍家名聲在外,一般人不敢輕舉妄動,多年來我們謹遵爺爺?shù)慕陶d低調(diào)行事,從不惹事張揚,看來有些畜生是忘記了,霍家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說這話的時候孟晚溪明顯感覺到冷,霍厭的眼里有殺意。
他表面上冷淡平靜,說什么霍筱筱應(yīng)該長長記性,估計心里連墓地都給韓盛選好了。
霍筱筱天真爛漫,一看就是被霍家上下精心澆灌養(yǎng)出來的花朵,動了她,那人是不要命了!
要這事發(fā)生在別人身上,孟晚溪一定會邊嗑瓜子邊看八卦,說上一句“天涼了,韓家也該破產(chǎn)”的梗。
但出事的人是霍筱筱,她沒有一點看熱鬧的心情,擔(dān)心霍筱筱現(xiàn)在的情況。
也就在這個時候,街道響起機車刺耳的轟鳴聲。
一輛黑色機車飛馳而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便看到另外一輛送外賣的摩托車跟了上來。
別說兩輛車的配置差距有多大,那人竟然跟上來了!
更可怕的是驚鴻一瞥,孟晚溪發(fā)現(xiàn)上面白襯衣帶著鮮血的人是傅謹修!
“是傅謹修?!泵贤硐_口。
霍厭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韓盛見東窗事發(fā)準備馬上離港,傅謹修追了上來。
一旦跑到國外,那就很難抓回來了。
他當(dāng)機立斷吩咐:“追上去。”
吳助車技了得,當(dāng)即一個漂移轉(zhuǎn)彎,霍厭提前將孟晚溪擁入懷中,“別怕?!?
孟晚溪看著前面那兩輛車一前一后相差并不大。
她的目光落在那輛外賣車上的白衣男人背影上。
傅謹修的襯衣不像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將衣服一板一眼扎在褲腰里。
襯衣露在外面,寒風(fēng)灌滿了他的后背,讓孟晚溪想到了很多年前他騎著單車在校園中的畫面。
她早知道傅謹修很瘋,那些了解都不如這一刻的驚心動魄。
霍厭沉著冷靜,垂眼注視著孟晚溪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停下?lián)芡娫挼膭幼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