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西服,一場視覺盛宴在他眼底呈現(xiàn)。
白裙沾了水貼在女人的肌膚上,薄薄的布料下一覽無余。
霍厭終于知道傅謹修為什么死都不肯放手,孟晚溪不僅有著一張?zhí)焓拱愕慕^色臉蛋,還有一具讓所有女人嫉妒的好身材。
她是上帝手中最完美的作品,沒有半點瑕疵。
霍厭閉上眼,讓自己不要多看。
饒是他再怎么小心,指腹也會時不時擦到女人的身體。
他閉著眼時,反而感官更加明顯。
他能清晰感覺到手指刮過孟晚溪時,那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肌膚,上面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讓他想到了剝了殼的荔枝,瑩潤如玉的果肉上還帶著一兩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不想還好,這一想他腦中掠過一個念頭。
孟晚溪是不是也和荔枝果肉一樣又軟又甜,咬上一口,就甜到了心里。
如同那一場攝像頭下的吻,成了午夜夢回他的夢魘。
他自青春期以來就沒做過那樣的夢,唯獨拍過了那場吻戲以后,偶爾他會做夢。
夢里無數(shù)次他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扯碎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抵在那塊大石頭上任意妄為。
那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散了發(fā)髻,衣裙如花瓣傾瀉,他們亂了呼吸,她那兩條蓮藕一般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雙腿環(huán)著他的腰,嬌嬌叫著讓他輕一點,慢一點。
霍厭想到自己那些無法說的夢境,也不管是不是冒犯了,匆忙給她套上了外套,蓋著被子就匆忙逃離。
鏡中的男人耳根緋紅,瓷白的喉結(jié)上都染上一抹旖旎的顏色。
他飛快撥動著手腕上的念珠,讓自己的思緒平息下來。
那時候孟晚溪和傅謹修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霍厭每每想到自己做的夢,都不敢正眼和她相對。
無人知道他那淡漠的眼神下藏著他對已婚婦人瘋狂的愛意,他竭盡全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就怕暴露出丁點讓她察覺。
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異類和不要臉的變態(tài)吧。
那時候的他也不過二十,年輕氣盛火氣旺。
越是壓抑,白天越是冷漠,晚上就夢得越過火。
后來孟晚溪隱退,他特地飛往三叔的寺廟修行。
在那深山里,摒棄所有欲望,和花鳥蟲魚為伴,念經(jīng)打坐,三叔將他身上多年的念珠贈與他。
整整三個月,要不是霍霆琛怕他也和三叔一樣走了這條路,強行將他帶回港市,他還不知道要待多久。
他的心魔有沒有去掉他不知道,但那之后他確實也不再做那樣的夢了。
霍厭本以為也就這樣了,或許有一天他能真正放下孟晚溪,迎娶家里人安排好的妻子。
他此生也不會再愛上別人。
因為他的心房早就有了一束月光,無人能替代。
白月光的殺傷力過往他嗤之以鼻,如今的他淡笑不語。
他從容順應(yīng)自己的人生,只要孟晚溪幸福,這樣也未嘗不可。
可當他得知傅謹修找人做試管嬰兒,孟晚溪聯(lián)系他,親自飛往港市見面的那一刻起。
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臟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死灰復燃。
愛意如同洶涌洪水洶涌而來,霍厭就知道這些年來他從未真正放下過她。
非但沒有辦法放下,甚至壓抑太久的情緒更加濃烈。
天知道每一次孟晚溪每一次撲向他,他得耗費怎樣的自控力。
而今她擺脫人妻的身份,干干凈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對霍厭來說就像是一盤可口的小蛋糕,饑腸轆轆的他恨不得一口吃掉。
可這只小蛋糕剛剛才受了傷,他是那么不忍。
舍不得傷她,那就只有傷害自己。
他嘆息一聲,打開冷水,走入冰冷的花灑下。
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他不能著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厭清理好身體換了身睡衣出來。
他本想看看她醒了沒有,步行到孟晚溪身邊,卻發(fā)現(xiàn)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該不會是孩子出事了?
霍厭揭開被子,他的睡衣剛好遮住她的大腿根,還好,沒有血跡。
他摸了摸女人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冰涼輕輕顫抖,她應(yīng)該是落水被海風一吹受了風寒。
船上倒是有藥,今天的情況和上次在浴缸不同,那時候孟晚溪沒打算要孩子,所以他可以不顧后果,為了保住她的性命用藥。
如今外婆一死,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不管發(fā)育是否完善,霍厭也做不了這個主再次給她用藥,孩子出了事的結(jié)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確認孟晚溪沒有其它癥狀,他讓人煮了一碗姜湯,小心翼翼吹涼了味道她的唇邊。
孟晚溪并沒有吞咽的能力,湯汁順著她的唇角滑落下來。
霍厭眉心微鎖,看著那張沾了水亮晶晶的櫻唇,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將姜汁含到嘴里,緩緩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溫柔送了進去。
感受到異物入侵,孟晚溪下意識伸舌。
霍厭全身一顫,毫無預兆,孟晚溪柔軟的舌頭纏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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