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出的第一戰(zhàn),她得挑選一個好的劇本,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提攜過她的王導(dǎo)對她態(tài)度很好,“怎么?生完孩子想復(fù)出了?!?
提到生完孩子幾個字,好似狠狠撕開了孟晚溪的傷疤在上面撒鹽。
她保持著微笑避重就輕:“王導(dǎo)手里有沒有好的劇本,我們再合作一次?!?
“我最近在家?guī)O子呢,老李那邊我聽到風(fēng)聲,他手上有個本子不錯,正在挑選女主,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謝了王叔?!?
她掛了電話,晚秋的風(fēng)從露臺吹來,激起她一身冷意,她下意識開口:“謹修,關(guān)下窗?!?
聲音響徹在空蕩蕩的臥室,孟晚溪愣了一瞬,身體還維持著他在身邊時的習(xí)慣。
她赤腳下地關(guān)了窗,打量著那張床,以前她有覺得床這么大嗎?
事實上家里那張是他特地定制的床和床墊,比起酒店的標準床體還要大。
可不管她睡在那個位置,那人都能精準找到她,將她撈入懷中。
這個習(xí)慣保持了很多年。
離開傅謹修的第一晚,孟晚溪失眠了。
這樣的深夜會很容易讓她忘記他的壞去記得他的好,理性和感性腦中天人交戰(zhàn)。
她無聊刷著手機,看到傅謹修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一只貓依偎在西裝革履的男人懷中,男人露出來的手溫柔安撫著喵喵叫的貍花貓,虎口處一道傷疤十分明顯。
文案:想媽媽了。
孟晚溪一遍遍看著那只有幾秒鐘的視頻,心里像是被一只利刃撕扯開來。
傅謹修,這個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男人。
他是懂得怎么拿捏她的。
十月是她幾年前發(fā)現(xiàn)的流浪貓,當(dāng)時野狗正在撕扯一窩的小貓仔,孟晚溪營救時野狗猛地朝她咬了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是傅謹修趕到,野狗咬在他的虎口,留下了這個傷痕。
想到那時候他鮮血直流,卻還要哄著她的溫柔模樣。
孟晚溪鼻尖酸澀,握緊了手機,對他和十月思念的心情到達了極點。
可就在這時,她看到許清苒又給他點了一個贊。
那個帶著玫瑰頭像的女人,永遠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傅謹修和孟晚溪是情侶頭像,他是伸手遞玫瑰,而她抱著同一束。
不知什么時候許清苒也換了張和她構(gòu)圖一樣的頭像。
孟晚溪覺得惡心,抬手換掉了一切。
傅謹修突然發(fā)現(xiàn)置頂?shù)摹白類鄣挠H親老婆”頭像已變成空白。
他點進頭像,孟晚溪的昵稱變成句號。
個性簽名也換了。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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