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口一提,他用了很多年從未改變。
面前的男人眉目一如往昔,可她卻覺得他陌生的可怕。
孟晩溪的手指嵌入他的西服外套一點點收緊,“傅謹修,為什么是你,為什么一定要是你!分明只差……”
幾周而已,他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她們已經(jīng)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啊!
可如今,那個還沒有出生就要被她抹殺的孩子,對于父母的變故毫不知情,還在悄無聲息努力成長。
滾燙的眼淚浸入他的脖子,幾乎要將他灼燒。
千萬語,到嘴邊也不過只剩下了三個字,傅謹修輕喃:“對不起……”
他會好好彌補她的。
他相信只要有了這個孩子,他們的日子會變得更美好。
就在此時,屬于外婆的專屬鈴聲響起。
她冷冷開口:“松手?!?
傅謹修這才暫時松開,孟晩溪忍住哭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無常。
“外婆。”她的嗓音柔柔的,還有一絲難掩的沙啞。
老人和藹的聲音響起:“溪丫頭,好久沒看到你和謹修了,晚上過來吃飯吧,我讓小陳燉了雞湯?!?
孟晩溪忙點頭答應(yīng),“好,您在家等我就行,千萬別出來接我,也不要去廚房幫忙。”
外婆年事已高,今年摔了一次腦出血,情況一直不太好,孟晩溪最擔(dān)心的就是她再摔跤。
車子開去了外婆的小院,一路上兩人無。
傅謹修轉(zhuǎn)頭朝著窗邊的女人看去,她沒有化妝,皮膚很白,頭發(fā)松松盤在腦后,分明生了一張傾城絕色的臉,當(dāng)眼尾微微泛紅時,卻沒有半點嫵媚,只剩下惹人愛憐的破碎感。
他不得不承認,不管自己在什么年齡看到這張臉都會動心。
有人說七年之癢,他們早就過了幾個七年。
他對她的愛非但沒減少,反而隨著歲月增加越發(fā)深厚。
如今他的公司越來越大,家里人的催促,他只得出此下策。
也罷,總有一天她會理解自己的不易。
到了外婆家,他主動脫下外套去了廚房。
外婆坐在輪椅上牽著孟晩溪的手連連夸贊:“溪丫頭,當(dāng)初我就知道謹修是個好孩子,這么多年他還是一如既往對你好,哪怕外婆走了也能安心了?!?
說到這,孟晩溪沒控制好情緒眼眶微微泛紅,她不想告訴老人,她眼中那個忠貞的白衣少年早已被世俗染上了顏色。
她只能找了個借口:“他已經(jīng)給你找了最好的醫(yī)生,等做完手術(shù),別說是走動了,去跳廣場舞你照樣是c位?!?
“你啊,就知道寬我的心,哎,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丫頭,你要是能給謹修生下個一兒半女那該多好啊?”
孟晩溪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原本她給外婆準(zhǔn)備的驚喜,話到了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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