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針灸是不疼的,只會是酥酥麻麻有異物刺入皮膚的感覺,老大夫很相信自己的技術(shù),他絕對沒有扎錯穴位。
大夫?qū)y針收回,面色凝重,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癥狀,這估計是被那毒侵害了身體,穴位都變了。
大夫搖頭嘆氣,“恕老夫愛莫能助,殿下,娘娘,這恐怕得找那位神醫(yī)來才能救治。”
“大夫可說的是葉方士?”瑜瑾。
“正是?!?
所以還是得把神醫(yī)找過來。
送走了大夫,瑜瑾和溫君宇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冷凝。
“殿下還好吧?”鈴蘭見大夫走了,跑過來伸長了脖子探頭看向屋內(nèi)。
“你家殿下不太好?!辫よ獢偸?。
“那…那怎么辦?”鈴蘭又快要哭了。
“屬下這就派人去尋找那葉方士。”站在旁邊一直沉默的青霧突然出聲道,一閃身就不見了人影。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辫よ鲋鴾鼐钐上?,看他這么病殃殃的,都不忍心讓他操勞了。
“以后你的吃食什么的都要經(jīng)由我手,不準吃來路不明的東西?!彼行┌缘赖卣f道。
瑜瑾是真的操心,溫君宇死了她就得另謀他路了。
掖了掖被子,她起身欲走,溫君宇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聲音很虛弱,“謹…多謝?!?
瑜瑾回眸望向他,此時的溫君宇面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暴戾煩躁之色,只剩下憔悴與虛弱。
這讓他的俊顏更加突出了,蒼白如玉的臉龐如同玲瓏剔透的白瓷一般,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將其打破。目光柔和,漣漣的黑眸中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憂愁,眼尾細小的黑痣?yún)s又增添了幾分嫵媚。鴉羽一般的長睫毛如湖中垂柳,在那池春水中投下一簇影子。
現(xiàn)在的他整個一病弱美人的樣子,這個樣子若是出門讓人看見,恐怕不會有人認為這是那個傳聞中暴戾恣睢的太子殿下。
溫君宇輕輕嘆了口氣,讓鈴蘭退下了。
他深深地凝視瑜瑾,語氣有些無奈:“本殿身體實在抱恙,這府中大小事務(wù),便由你來處理吧。”
瑜瑾抿了抿唇,卻面色淡淡,“青霧他們呢?他們都愿意任我調(diào)遣?”
“本殿會說服他們的。”
瑜瑾輕輕笑了,“殿下還真是信任我啊?!?
“你我夫妻一體,我只能信任你了?!睖鼐畹偷驼f著,目光直視瑜瑾,眼中盛著一股子堅定。“瑾,本殿相信你,你也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殿下放心吧,至少我不會害你沒命的。我還要想辦法救你呢?!辫よ獞?yīng)道,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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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某處莊子內(nèi),文人雅集,一眾素色長衫的書生們聚集在此處,只因這位莊子的主人正在宴請四方,與各位文人雅士一同品茗論詩。
置于上首的正是置辦這宴會的主人,一身華麗錦衣,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亮眼的玉扳指,身材有些發(fā)福臃腫,不過人卻看起來很精明利索,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諸位,感謝大家賞臉來參加這品茶會,我李十一以茶代酒,先敬諸位一杯。”
李十一端起茶杯,將斟滿的茶水仰頭灌了個干凈,接著就笑著放下茶杯,“在座各位若能金榜題名,還望莫要忘了此次品茶會上的情誼?!?
“哈哈,李老爺好說好說。”
“客氣了,李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