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瑾瞬間覺得自己跟個反派一樣,不過反派又如何,她從來就沒有自詡過自己是個好人。
瑜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緩緩踱步至柳殷如身旁,輕聲細(xì)語:“風(fēng)寒?正好本宮略懂醫(yī)術(shù),既然如此,柳姑娘便讓本宮看看你這病如何?!?
柳殷如聞身軀一僵,眼中露出幾分驚慌失措:“這......這不妥吧?!?
“太子妃娘娘身體金貴,奴婢不敢讓您替我診脈,萬一傳染給您怎么辦?”柳殷如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哎…”瑜瑾嘆了口氣似是無奈道:“誰叫本宮醫(yī)者仁心呢?至于你…若是讓本宮看出你在裝病,本宮可饒不了你。”
柳殷如眼底閃過一抹嫉恨,醫(yī)者仁心,呵,真可笑,無論她是不是裝病,全靠她一張嘴說說,那都不過是用來借口來治她的罪罷了。
眼看瑜瑾要上前給她診脈,柳殷如背過手連連后退了幾步,還適時地咳嗽了兩聲,臉頰通紅,還真像生病了。
“咳咳…娘娘,不可,若太子殿下回來知道奴婢將風(fēng)寒傳染給了你,殿下定會怪罪于奴婢的。”柳殷如低頭,用帕子捂唇輕咳兩聲,背脊卻挺得直直的,一病弱卻倔強不肯倒下的堅強模樣。
在她面前演什么呢?瑜瑾又不瞎,看她唇紅齒白,臉上的紅暈只不過是憋氣憋出來的。
附近的下人視線都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帶著些許厭惡,瑜瑾一時間了然,這家伙裝給下人看呢。
想敗壞她的名聲讓府里的下人對她有怨?不過幾個下人就想著能牽制她?做夢。
瑜瑾指尖微動,袖中銀光一閃而過,緊接著柳殷如突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瑜瑾的動作,周圍隱晦的視線都被柳殷如吸引了去。
“本宮怎么看你挺生龍活虎的???柳殷如,你不做個解釋嗎?”
怎么回事?剛剛有什么東西扎了她一下。
柳殷如內(nèi)心疑惑,飛快抬眼看了眼瑜瑾,見面前的人瞇著眼睛笑意盈盈,心中便一瞬間認(rèn)定了瑜瑾剛剛動了手腳。
眼看裝病也裝不下去了,柳殷如當(dāng)即面帶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并非有意……”
“既然裝病一事是真,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辫よ幌肼犓票瀑囐嚕苯哟驍嗨?。
“不過,本宮也不是那么不通情達(dá)理之人?!?
說著,瑜瑾轉(zhuǎn)頭,凌厲的目光掃過附近的下人,命令他們都停下手中的活計。
“我猜你裝病估計是不想做活,那么就這樣好了,從今日起,柳殷如,你便負(fù)責(zé)府內(nèi)所有人的衣飾縫補與漿洗,親力親為,不得假手于人。“
“至于你裝病之事,本宮便不再追究,權(quán)當(dāng)是給你個教訓(xùn)。但本宮希望,你能以此為鑒,誠心改過。記住,本宮這里,容不得半點虛假與算計。”
“對了,你這單獨一間廂房也不合規(guī)矩?!闭f著,瑜瑾抬腳進(jìn)入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