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幽遙去了尸陰宗,不然換云溪去,還不得嚇?biāo)???
嫵媚女子咯咯直笑道:“這可未必,那丫頭腹黑著呢!”
此刻她口中的云溪,或者說林落塵的夏姨,正饒有興致看著夏九幽,一副看同類的樣子。
林家不在了,林落塵也不在了,夏九幽也沒必要裝什么淑女了。
這些年血煞宗被她明里暗里整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每次她都能置身事外。
幾十年過去,她修為水漲船高,以恐怖的勢頭崛起,更是擺脫了侍女的身份。
如今血煞宗甚至開始考慮換圣女了!
畢竟夏九幽不論資質(zhì)還是手段,都遠(yuǎn)超出趙如萍。
只是考慮到她修為還不夠高,才沒有下定決心。
這讓趙如萍很是慌亂,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自己難道要被打回原形了嗎?
這個念頭升起,讓趙如萍都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
不過面對夏九幽的威脅,趙如萍終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對夏九幽痛下殺手。
說來也奇怪,自從她第一次對夏九幽下殺手以后,她就仿佛突破了什么枷鎖。
她整個人癲狂了,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地想置夏九幽于死地。
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夏九幽不死,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但夏九幽隱忍多年,如今既然敢光明正大崛起,自然不懼怕于她。
趙如萍眼睜睜看著她崛起,只能無能狂怒,不甘至極。
夏姨看著夏九幽輕松應(yīng)對趙如萍,正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云溪,你在看什么?”
夏姨驚喜道:“幽遙,你來了?”
幽姨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丫頭就沒安分過……”
血煞宗的山門,蘇羽瑤正在叫陣,喊趙如萍出來挨打。
趙如萍都開始抓狂了,打架打架,天天打架,這女人就不用修煉的嗎?
她卻不知道,蘇羽瑤已經(jīng)找不到目標(biāo)了,開始感覺到無盡的空虛了。
她一邊沖擊大乘境界,一邊不斷找人打架,避免自己動搖。
但蘇羽瑤越打越動搖,終于明白了一句話:無敵,是多么的寂寞!
此刻她看著地劍都被打飛的趙如萍,恨鐵不成鋼地提著尸劍指著她的鼻子罵。
“趙如萍,你真是越來越廢物了,你就不能認(rèn)真點(diǎn)修煉嗎?”
趙如萍委屈得都想哭了,殺人還要誅心?。?
蘇羽瑤氣呼呼把劍塞回她手中,手把手教她怎么出招對付自己。
趙如萍再也受不了這種屈辱,悲憤欲絕地哭著跑回去,把蘇羽瑤都看傻了。
‘不是,我好心教你,你怎么還哭上了呢?’
蘇羽瑤搖了搖頭,郁悶地回去了,感覺自己更加空虛了。
海外,黎茍圣坐在礁石上,看著四周潮起潮落,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
一個赤發(fā)老者走到他面前坐下,笑道:“不逍遙,不快活了?”
黎茍圣哭喪著臉道:“你個糟老頭滾啊,一定是你搞的鬼,我才被鬼壓床那么久!”
老者呵呵笑道:“我早說了,身世外貌皆是過眼云煙罷了。”
“你不修善緣,只會結(jié)惡果,畢竟善惡到頭終有報??!”
黎茍圣以手掩面道:“鱔餓有鮑,可我都吃海鮮吃撐了啊,都怪我長得太好看了!”
老者一臉郁悶地起身,搖了搖頭道:“死性不改,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他身形消散在礁石上,黎茍圣則呆呆不語,最后恨恨道:“我才不信呢!”
“我這就去找各種美人風(fēng)流快活,消除道心的影響,繼續(xù)逍遙世間!”
他迅速騰空而起,哈哈大笑道:“美人們,我來了!”
跟他有同樣苦惱的,還有一個龍傲天,他如今開始常年閉關(guān),不喜歡出現(xiàn)在人前。
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他實(shí)在不喜,每次出場都要光芒萬丈,儀表堂堂,也是很累的。
凡事力爭第一,更是讓他壓力山大,整個人都憔悴了。
“出場要帥,不能正面出場,不然會顯得很頹,一定要四十五度出場……”
“下個月大比,必須一招制勝,多一招都會少很多尖叫,話不能多,笑容不能多……”
……
眾人各有自己的苦惱,而夢境中,時光悠悠而逝,轉(zhuǎn)眼便是百年。
而此刻,外界不過過去了月余。
夏九幽的護(hù)道者一臉古怪看著那塊黃粱玉,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感覺玉都要碎了,卻又一股奇怪的力量作用其上,讓它凝固了起來。
前不久,更有幾道強(qiáng)大的氣息落入其中,仿佛是被這黃粱玉吸引而來。
這讓她大吃一驚,難道夢中投影了哪位大能的身影,被他們感應(yīng)到了?
但據(jù)她所知,有這個實(shí)力者都是當(dāng)世圣人!
比如說,圣庭的圣皇,又比如說,輪回圣殿的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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