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有心想要請教林落塵出竅之后的修行之法,但林落塵卻避重就輕。
他雖然想要天道的賜福,但也怕影響了玄胤救人的決心。
玄胤不知道他的顧慮,但見他不愿意多說,也就識趣沒有再問。
接下來的路程,林落塵除了繼續(xù)跟幽暝打交道,就是做最后的準(zhǔn)備。
他一副知心哥哥的樣子,讓白薇吃醋不已,每天氣鼓鼓盯著兩人。
在一頓旁敲側(cè)擊后,幽暝也開始放下戒心,說漏嘴了不少事情。
她來自清幽澗,紅紜以前曾服侍于她,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只是隨著幽暝慢慢長大,紅紜不知為何被她母親趕走了。
幽暝對紅紜還是有幾分依戀的,為此還鬧了幾回,但母親心意已決。
紅紜也沒放棄再回到清幽澗的想法,一直跟清幽澗這邊有往來。
這次幽暝不小心從身邊之人得知了紅紜所在,還知道她要辦宴會。
幽暝便偷偷溜了出來,興致勃勃趕來紅紜山準(zhǔn)備赴宴。
誰知道不識路,還得知這辦的是食人宴,讓她頗為掃興。
不過來都來了,幽暝便繼續(xù)前往紅紜山,陰差陽錯便攔了林落塵的路。
林落塵得知以后,不由暗呼僥幸,后怕不已。
清幽澗的確便是那幽漣魔君的住所,這小妮子的確來頭不小!
但他不明白,幽漣魔君雖然很強,但也不值得紅紜魔尊這般死乞白賴吧?
林落塵也懶得深思,他只要知道紅紜是被趕出清幽澗的,那就足夠了!
一個棄子,裝什么大頭鬼呢!
只要策反了身邊這小丫頭,紅紜見了自己都得退避三舍。
想到這里,林落塵對幽暝更加熱情了,讓她受寵若驚,也讓白薇更酸了。
不過白薇發(fā)現(xiàn)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那就是幽暝這丫頭老喜歡看著自己。
她不時傻笑,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讓白薇毛骨悚然。
這小丫頭難道真吃人不成?
在這古怪氛圍中,一行人日夜不停地趕往紅紜山。
但他們?nèi)藬?shù)眾多,又有不少低階魔族,實在快不起來。
臨近紅紜山的時候,離那食人宴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若是按著他們的速度,怕是要在第二天巳時才能趕到紅紜山。
林落塵怕去晚了,當(dāng)機立斷道:“玄胤,玄玥,幽暝,我們先行一步!”
“白薇,黑漣,玄凰,你們?nèi)齻€跟著大部隊前進,不要亂跑!”
他不想帶白薇等人去冒險,卻又擔(dān)心他們安危,只能將冥風(fēng)等人留下。
反正此次真正的關(guān)鍵是他,冥風(fēng)等人純粹是放屁添風(fēng)。
他們不臨陣倒戈就不錯了,還不如讓他們大局已定的時候再來鎮(zhèn)場子。
逆風(fēng)不會打,順風(fēng)還打不贏嗎?
白薇嘟著小嘴道:“哼,有新人忘了舊人了!”
事到如今,林落塵此刻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又好氣又好笑。
他雖然在煉器,但并不煉銅啊,不約兒童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好嗎?
要不是時間緊迫,他非得讓這女人跪著復(fù)習(xí)儒教經(jīng)典的姿勢,讓她明白什么叫六經(jīng)注我。
說實話,雖然離經(jīng)叛道,但那種溢于顏表的感覺還真不錯。
唉,自己還是被師尊教壞了!
林落塵有些無奈道:“冥風(fēng),你們保護好她們!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們提頭來見!”
冥風(fēng)等人應(yīng)了一聲,林落塵看向幽暝和玄胤,笑道:“我們走吧!”
幽暝兩人點了點頭,玄玥則有些不放心地警告了玄凰一聲。
“凰兒,不許再亂跑了!”
“知道啦!”
見玄凰老實答應(yīng)下來,玄玥才放心載著林落塵三人直奔紅紜山而去。
玄玥的速度很快,在第二天的清晨之際便已經(jīng)抵達紅紜山。
這紅紜山到處都是褐色的山石,山間更有一股紅霧凝而不散,顯得詭異無比。
林落塵站在玄玥的背上,眺望著遠(yuǎn)方的紅紜山主峰,眼神微冷。
“泠音,準(zhǔn)備好了嗎?”
曲泠音云淡風(fēng)輕道:“嗯,來吧,今天我們就大鬧一場!”
兩人神魂融合,林落塵長舒一口氣,眼中寒光一閃,殺氣騰騰。
玄胤也做好準(zhǔn)備,整個人如同標(biāo)槍一般站得筆直,目光銳利如箭。
幽暝看著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遲疑道:“你們這不像是赴宴的樣子??!”
林落塵淡淡道:“你說對了,我這不是去赴宴,是去找紅紜麻煩的!”
幽暝啊了一聲,目瞪口呆看著他。
林落塵冷聲道:“紅紜來我天都山大鬧,抓我麾下人族,還邀我來赴宴,實在欺人太甚!”
“那人族是我的人,我若是任由她吃了,以后有何顏面在魔族立足?”
“我此行是為救人而來,我不指望你能幫我,但希望你能保持中立。”
“畢竟這次被吃的是人族,而你也有部分人族血脈,不說幫忙,起碼不能落井下石對吧?”
幽暝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林落塵則沖著她笑了笑。
“我知道倉促之間你下不了決定,不如你在我身后,看情況再決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