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毫不留情道:“你再枯坐百年,也突破不了的!”
這一下可打中了蘇羽瑤的命脈,讓她郁悶至極。
“要你管!”
林落塵云淡風輕道:“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沒準有所收獲呢!”
“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
蘇羽瑤瞪大了美目,錯愕道:“你要恩將仇報?”
“沒有,我只是想請你出去走走!”
林落塵向她走去,蘇羽瑤警惕地往后退去。
“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可叫人了?!?
林落塵很配合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片刻后,蘇羽瑤半推半就地跟著林落塵向外飛去,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我要是突破不了,我打死你!”
“嗯,你有機會的話。”
林落塵還有幾個月時間,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敵人。
“喂,你為什么沒死?”
“你不用管!”
“你要帶我去哪里?”
“跟我走就行!”
……
兩人身后,翠陰真人輕咬指尖,一臉姨媽笑。
“嘿嘿嘿……瑤兒還學會私奔了呢!呀,好激動啊?。?!”
高空上,幽姨一臉詫異:“這人,怕不是有點大病?”
媚姨咯咯笑道:“她只是吃瓜上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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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景寰王朝。
銷聲匿跡多年的前朝云錦公主突然重現(xiàn)世間,打起復辟的旗號,正式起兵造反。
不知為何,一眾云靖王朝余孽也來了底氣,紛紛響應(yīng),叛軍來勢洶洶。
景寰王朝一開始沒太當一回事,只是派高手前去鎮(zhèn)壓。
誰料那云錦公主身邊還有一位神秘高手,他輕描淡寫地將來襲的高手給斬殺了。
此人不僅實力高強,更精通兵法之道,配合強大的實力,所向披靡。
百姓苦景寰王朝久矣,見狀紛紛響應(yīng),要推翻景寰王朝的統(tǒng)治。
短短半個月,這復辟的云靖王朝便以燎原之勢,向四方擴散。
景寰王大為震怒,派了多年不曾出手的平陽王前去平叛。
他之所以選擇平陽王,一是他跟云錦交過手,云錦當年就是栽在他手上。
最重要的是,他有血煞宗的背景!
平陽王早已經(jīng)垂垂老矣,更因為當年舊傷,困死于出竅境界多年。
如果不是因為兒子周建是跟血煞宗關(guān)系匪淺,被圣女器重,怕是早被趕下王位了。
此刻收到景寰王的平叛命令,平陽王這個老狐貍本想推脫。
但怎么都推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唉聲嘆氣回到家中。
誰料家中居然亂成一團,一個中年男子正蒙著眼,到處抓著衣衫不整的女子。
那些女子一個個衣衫不整,春光大泄,嬌笑著躲避男子的追捕。
“公子,來抓我啊!”
“巧巧!我抓到你了!”
中年男子聞著香味,一把抓住了一個女子,掀起衣裙便白日宣淫起來。
“巧巧!是你吧?”
“啊,公子真厲害,這都抓到人家了!”
“那是,我跟那老頭,誰厲害?”
“當然是公子,那老頭哪能跟你比?”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女子則放聲叫著,突然卻跟被掐住喉嚨一樣。
她看到氣兇兇的平陽王,臉色有些發(fā)白,忐忑道:“王爺?”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扯下眼上的綢帶,卻滿不在乎。
“爹,你回來了!”
平陽王見他動作不停,沒有絲毫收斂,不由氣得臉色發(fā)青。
“逆子!你在干什么?”
“爹,我在干什么,這不是很明顯嗎?”
中年男子滿不在乎,吊兒郎當?shù)溃骸澳阆葎e吵,我忙完先!”
平陽王氣得直哆嗦,差點眼前一黑氣背過去。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周建,而女子是平陽王的寵妃,平日最受他疼愛。
平陽王雖然早就知道兩人有一腿,周建沒少子承父液。
但看在周建如今出竅巔峰的實力,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了他當自己的同道中人。
誰知道這逆子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了,當著所有人的面,居然敢這樣玩!
這讓他的老臉往哪里擱?
憤怒的平陽王卻也將周圍那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女斬殺,而后轉(zhuǎn)身離去,來了個掩耳盜鈴。
聽著里面自己寵妃傳出來的聲音,平陽王整個人悲從中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無數(shù)歲。
這逆子和府中之人,都已經(jīng)完全沒當他是一回事。
他前半生快意瀟灑,位極人臣,但自從抓了云錦后,便急轉(zhuǎn)直下。
自己被廢,終生沒辦法再突破。
女兒被那書生所騙,不僅人財兩失,更是死性不改。
結(jié)果那書生傍上高枝,轉(zhuǎn)頭就成了景寰王的駙馬。
女兒尋死覓活非要嫁他,自己舔著個老臉,才讓她當了個妾。
但備受冷落,各種被欺壓,最后精神失常,瘋瘋癲癲的。
兒子倒是有出息了,但完全沒把他當一回事,讓他嘗盡了人情冷暖。
如今滿朝文武,包括家中,都知道這個家是靠周建。
身邊的人看似尊重他,但實則沒幾個人把他當一回事。
他只能在女人身上找回自信,但如今連愛妾都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想到這里,平陽王忍不住悲從中來,有種看破一切的絕望,不知道此生還有什么意義。
他雖然位極人臣,但有名無實,形同虛設(shè)!
他兒女雙全,但一個大逆不道,一個為愛癲狂,形同虛設(shè)。
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一切,卻也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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