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大婚當日。
整個東蜃城到處張燈結彩,紅毯鋪滿全城,連樹上都掛滿了彩帶。
林家顯露出了不同尋常的財力,全城大擺筵席,讓城中百姓歡天喜地。
夏九幽這才發(fā)現(xiàn),這林家好像比自己想象中富有太多了。
在鑼鼓喧天中,林落塵騎著白馬,白衣紅外套,胸前掛著紅花,喜氣洋洋前去迎親。
林母目送他出門,有些擔憂道:“風眠,不會出事吧?”
林父搖了搖頭,眼中寒光一閃,淡淡道:“遙遙跟風兒都過去了,沒人能搗亂!”
林母這才放心下來,嘆息道:“可惜蕓裳她們不在,希望她們那邊沒事……”
林父摟著她,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離開這一會,不會有事的?!?
林母點了點頭,而兩人身后,小紅貓身上的鼠鼠歪著腦袋,一臉茫然。
好可怕的夢境?。?
居然不僅是讀取了自己的記憶,甚至連人的行為邏輯都能弄出來嗎?
這讓自己都覺得他們是真的了,真是太真實了,不像是假的!
鼠鼠淚汪汪看著幾人,一臉懷念和悲傷之色。
那小紅貓直接將它揪了下來,又是一爪子拍下,打得它暈頭轉向。
嗚嗚~連老大的兇殘都這么像,太令人感動了!
小紅貓見到它這樣,恐懼地退后了幾步,似乎在擔心傻氣傳染。
很快,林落塵就已經(jīng)將新娘接了回來,那八抬大轎緩緩落下。
林落塵拉著夏九幽從花轎中下來,一步步往大堂中走去。
兩側禮炮齊鳴,讓林落塵有種不真實,又似曾相識的感覺。
自己好像也跟誰拜過堂?
只是當時沒這么熱鬧?
在司儀的主持下,林落塵和夏九幽拜過天地后,又拜了高堂。
林父林母坐在上方,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十指緊扣,給賓客又塞了一把狗糧。
最后夏九幽最怕的敬茶改口環(huán)節(jié),她麻木地敬了一杯又一杯,都不知道自己敬了多少杯。
反正茶是沒少敬,讓她感覺自己以后日子有點難過!
早知道他爹這么多夫人,自己就不嫁他了!
這要是規(guī)矩多,天天早上去請安,還不得煩死?
林父哪里知道自己由于妻妾過多,被兒媳婦如此嫌棄。
此刻他笑了笑:“落塵,九幽,爹沒什么寶貝給你們,就送你們一句話吧?!?
“虛實真假,不過一場大夢,你待它真,它便是真;你待它假,它亦是真?!?
“莫問真假虛實,但求此心不惑,此情不渝。此夢若真,何須恐懼?此情若真,何懼幻境?”
林落塵兩人有些發(fā)愣,不明白他為何會說這種話。
但林父很快就揭過此事,司儀高唱送入洞房,讓人將夏九幽送入婚房中。
林落塵被林父拉著,一杯杯敬酒過去,喝得紅光滿面。
林母在一旁看著,卻是滴酒不沾,其他人的敬酒全被林父擋了。
直到林落塵要進洞房,林母才端起酒杯,笑道:“塵兒,你大喜之日,娘敬你一杯?!?
“娘,你真要喝嗎?”
林落塵隱約記著母親沾酒就醉,林母卻笑道:“這不是有你爹嗎?”
她將酒一飲而盡,笑道:“一轉眼你就這么大了,還要娶妻了?!?
她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塵兒,娘親對不起你,在你那么小就送你走,沒能看著你長大……”
林落塵一臉懵,而林父直接扶著林母,笑道:“雪兒,你喝多了!”
林母趴在他身上,哭道:“風眠,帶塵兒走好嗎?”
林父嘆息一聲,一把將林落塵推了進婚房,笑道:“臭小子,還愣著干什么,你的戰(zhàn)場在里面!”
林落塵還想說什么,房門已經(jīng)被林父鎖上,外面?zhèn)鱽硭穆曇簟?
“小子,別丟人,明天正午再來敬茶就行,大清早我們也沒醒!”
他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無奈道:“風兒,還不趕緊從樓頂下來?”
林落塵發(fā)現(xiàn)屋頂叮叮當當,不由錯愕不已,而后啼笑皆非。
他謹慎找了一下桌子和床底,確定沒人才放心下來。
不過挑紅蓋頭的時候,林落塵還是心驚膽戰(zhàn),唯恐他家風姨給他準備了什么驚喜。
所幸,他的新娘沒被調包,還是夏九幽。
被乳娘教導過,意識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哪怕是向來淡定的夏九幽此刻也是一臉嬌羞。
她人比花嬌,讓林落塵為之心折。
“夏姑娘,你好美……”
夏九幽白了他一眼,笑道:“還夏姑娘呢?”
“幽兒!”
林落塵笑著去端來了早準備好的交杯酒,笑道:“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夏九幽無奈搖了搖頭道:“你這一身酒氣還喝??!”
林落塵笑道:“喝了才感覺像真的,而不是夢境!”
夏九幽與他雙手交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嫣然一笑道:“你看我像真的嗎?”
林落塵輕撫她的臉龐,笑道:“像!但美得像做夢!”
“春宵一刻值千金,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就寢了!”
夏九幽害羞地低下頭,嗯了一聲,林落塵脫開外衫,摟著她倒在床上。
正所謂:
輕解美人深衣袍,巧褪足履絲羅襪。
修竹嬌軀玉體陳,白霜凝酥染紅招。
風流妙處不需,云鬟剛落鬢尚搖。
雞鳴不覺三更早,五更潮白嫌夜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