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一口酒吐了出來,錯愕道:“她們?你把其他幾宗的都打了?”
蘇羽瑤對他的反應相當滿意,感覺酒都沒那么辣了,喝起來順多了。
“當時我覺得做人不能厚此薄彼,得雨露均沾,就去其他宗都打了一遍?!?
“不過云初霽比較嘴硬,加上又是天衍宗的,我打她比較多一點。”
“御靈宗的宋書涵和煉魂宗的沈慕凝比較老實,我就沒打她們那么多?!?
“當年她們見了我,都得喊一聲羽瑤姐,不然我可對她們不客氣!”
說到這里,蘇羽瑤也不由一臉懷念。
當年她年少輕狂,操控著尸傀,到處找人打架。
一個個幼年圣女看見尸傀本就嚇得夠嗆,像宋書涵那種膽小的,更是望風而逃。
蘇羽瑤仗著尸傀,打遍各宗無敵手。
各宗小圣女哭哭啼啼的,一個個對她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伏低做小。
只要蘇羽瑤做得不是太過分,其他六道宗也不介意自家圣女挨揍。
一來自家圣女還小,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二來知恥而后勇。
畢竟自家圣女回去以后,那是一邊哭唧唧,一邊發(fā)憤圖強,效果杠杠的。
林落塵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啼笑皆非。
“師尊,那她們長大后,就沒找你算賬?”
蘇羽瑤有些心虛,卻嘴硬道:“她們想找我報仇,還早著呢!”
她一開始還能按著她們打,但隨著時間推移,她開始打不贏云初霽和夏九幽了。
再加上她對尸體的抗拒,差距就越拉越開,她反而成了被到處追堵的那個。
巨大的落差下,蘇羽瑤也開始孤僻起來,干脆躲著云初霽等人。
她要么閉門不出,要么就到處亂跑,反正就不給云初霽等人找回場子的機會。
不過偶爾還是有例外的,比如說云初霽,那就相當有耐心到處追著她。
要不是她跑得快,還不知道要被云初霽怎么收拾呢。
想到這里,蘇羽瑤郁悶不已,拿著酒壺對著嘴就是一頓噸噸噸。
酒入愁腸,她突然就明白這酒的滋味了。
蘇羽瑤雖然沒直說,但林落塵也能明白,不由無奈搖了搖頭。
“師尊,你還真是仇敵滿天下啊,要不我自己去吧?”
他開始擔心自己了,這么多年的深仇大恨,誰知道這些女人會不會殃及池魚?。?
“怕什么?”
蘇羽瑤冷哼一聲道:“等我練好煞尸傀,照樣打得她們哭爹喊娘?!?
她有幾分醉意,猛地一拍他肩膀,豪氣大生,眼中滿是期待。
“徒弟,你也要爭氣啊,到時候不用為師出手,你只手鎮(zhèn)壓她們,通通扛回去端茶倒水!”
林落塵苦笑道:“師尊,你真看得起我!”
蘇羽瑤杏眼一瞪,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
“精神點,別丟分,你可是要鎮(zhèn)壓萬古的人!”
“師尊,你醉了!”
林落塵嘴角抽了抽,曲泠音卻意味深長笑了笑。
鎮(zhèn)壓萬古嗎?
這女人怕是還真一語成讖了。
輪回圣君,那可是一己之力結(jié)束神魔時代,逼得時之神殿將時光之河封印的存在。
曲泠音看著眼前的林落塵,實在很是好奇,他怎么變成那等存在的。
畢竟未來可沒有寂滅魔神的力量可以借用了,短短幾百年,他是如何做到的?
蘇羽瑤醉眼惺忪道:“我沒醉,這點酒怎么能醉,喝!”
林落塵警惕道:“師尊,你不會是想灌醉我,對我做什么吧?”
蘇羽瑤撇了撇嘴道:“你想多了,誰會對你做什么呢,婆婆媽媽的,還喝不喝?”
林落塵也沒想這么多,遞出酒壺,笑道:“行吧,我就舍命陪師尊了,喝!”
蘇羽瑤笑嘻嘻道:“不錯不錯,到時候師尊帶你抓圣女,通通鎮(zhèn)壓!”
林落塵也只能敷衍,點頭道:“好,都抓回去暖被窩!”
兩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
蘇羽瑤遙想當年,越說越憋屈,喝得越來越起勁。
就在兩人大口喝酒的時候,不遠處天衍宗的星池中。
一個白衣女子端坐在星池前,一身白色衣裙圓形散開,上面點綴著晶石閃閃發(fā)亮,如同滿天星辰。
她雙眼緊閉,如同圣潔的神女一般,雖然美顏不可方物,卻神圣不可侵犯。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砺曇舻溃骸笆ヅこ莵硇?!?
云初霽眼睛都沒睜開,云淡風輕道:“我不是說了,沒事不要隨便打擾我嗎?”
那女弟子忐忑道:“珍寶閣的閣主宋東說,他遇到了疑似尸陰宗圣女蘇羽瑤的人!”
云初霽頓時睜開眼睛,那一雙璀璨若星辰的眼眸熠熠生輝,仿佛蘊含無盡星辰。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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