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已經(jīng)完完全全被沈家人霸占,清遠侯不想被一堆人拉著要錢花,還是跑去跟外面的狐貍精住。
春喜和沈清遲回來后沒有看到清遠侯,不過沈家其他人全都聚在主院等著春喜。
自從沈清遲被扶正,沈家人對沈清遲的態(tài)度完全轉(zhuǎn)變,他們聽說春喜跟公主醉酒打架的事,一見面兩人就不滿地念叨開。
“咱們家現(xiàn)在跟太傅府是姻親關(guān)系,你說你怎么能跟公主一起打遲兒和她五嬸呢,這對兩家的關(guān)系多不好?”
“就是啊,上次我們都看見了,遲兒那個五嬸漂亮又溫柔,人家對遲兒也很照顧,好端端的突然挨了這么一頓打,也太倒霉了,趁著這次你爹過壽,你好好地跟人家賠個不是?!?
沈家兩位叔伯一唱一和,直接定了讓春喜給云晚棠道歉。
春喜沒接這茬,淡淡開口:“夫君奉命去瞿縣了,二弟三弟對父親的壽宴是怎么想的?”
眾人果然被轉(zhuǎn)移注意力,二伯板著臉道:“他們兩個的精力都在讀書上面,哪里知道這壽宴該如何操辦,自然應(yīng)該由你這個侯府長媳全權(quán)操辦?!?
三伯跟著道:“這次雖然不大操大辦,但要回請?zhí)蹈娜藖沓燥?,這菜式也要豐盛得體,不能慢待了親家叫人看笑話給遲兒丟臉?!?
四伯最后補充:“你要是沒有時間操辦這些,可以把錢拿回來,我們?nèi)湍戕k,我們在瀚京這么多年,也有些人脈,閱歷也比你豐富,采買東西肯定比你隨隨便便找的人便宜實惠?!?
沈金花生怕自己撈不到好處,急急道:“咱們府里的人也要置辦兩身新衣裳才行,之前去太傅府赴宴都是人家出錢給置辦的,這次再穿那些衣裳就太寒磣了,你的侄兒侄女們這次也能好好露一下臉,給他們多添置些金玉,日后他們有了出息也不會忘記你這個大嫂的?!?
沈家人雖然都沒錢,提要求卻提得理直氣壯,恨不得趁這次機會吸干春喜和沈清淵的血發(fā)個大財。
春喜并不生氣,還是那句話:“二弟三弟呢,這件事也還是要跟他們一起商量一下才行,之前母親的案子就只有夫君一個人的功勞,爹以后總不能只有夫君這一個大孝子吧?”
“叫他們來有什么用,家里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金花先翻了個白眼,吳氏輕咳一聲道:“老二老三如今尚未考取功名,并無俸祿可拿,這次壽宴,你們做老大的多擔(dān)待些也是應(yīng)該的。”
春喜點頭表示認同:“錢可以不出,但人不能不在吧?!?
這話沒人能反駁,吳氏很快派人把沈清越和沈清宇請來。
數(shù)日不見,沈清越的變化不大,沈清宇則越發(fā)頹喪了。
聽說春喜愿意操辦壽宴,沈清越歉然道:“我和三弟如今確實幫不上什么忙,這件事就麻煩大嫂多費心了?!?
沈清宇沒好氣道:“你愿意辦就辦,不愿意辦就拉倒,不用非把我們叫過來顯擺你有幾個臭錢,我看到你這窮鬼乍富的嘴臉就覺得惡心?!?
沈清宇說完丟下眾人揚長而去。
沈清越拿沈清宇沒辦法,只能無奈地看向春喜:“請大嫂恕罪,自娘走后,三弟現(xiàn)在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不是他們。
春喜在心里做出判斷。
沈清越雖然有些偽善,但還是想通過科舉考取功名來證明自己,他不會綁架她娘和正兒給自己帶來污點。
沈清宇說話不過腦子,什么都寫在臉上,若是她娘和正兒在沈清宇手上,他指不定會囂張成什么樣。
沈家其他人只想要錢,眼下有清遠侯的壽宴做借口,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