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淵從未讓人照顧過飲食起居,有些不習(xí)慣,而且春喜離他太近,他難免會想到昨晚的場景,只能輕咳一聲說:“你背上還有傷,我可以自己來。”
“這點(diǎn)兒小傷不礙事的,而且大人不也說了要讓我適應(yīng)嗎?!?
說著話,春喜手上沒停,踮起腳幫沈清淵整理衣襟。
沈清淵喉結(jié)滾動,眸子暗了暗,沒再拒絕。
穿好衣服,春喜又拿來腰帶,一邊給沈清淵系上,一邊把昨晚沒來得及說的話說完:“現(xiàn)在我名下有三間鋪?zhàn)恿?,一直空著怪浪費(fèi)的,我打算雇人把生意做起來,娘的嫁妝里也有好些鋪?zhàn)?,我想讓人把這些年的賬本拿來看看?!?
“去外面的時(shí)候記得多帶幾個(gè)人,若是遇到困難就來找我?!?
沈清淵并不介意春喜出去拋頭露面,反而給足了她底氣要給她撐腰,春喜彎眸:“遇到困難我肯定是要第一時(shí)間來找大人的?!?
話音落下,春喜抓起沈清淵的手仔細(xì)查看,沈清淵疑惑:“怎么了?”
春喜抬頭看著他,認(rèn)真道:“洗太長時(shí)間會很傷手的,改天我出門給大人買一盒護(hù)手的香膏回來吧?!?
沈清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應(yīng)聲道:“好,你有心了?!?
背上的傷絲毫不影響春喜干活,又花了三日時(shí)間,小廚房順利建成。
通風(fēng)晾了兩日,一串鞭炮開門紅,春喜鉆進(jìn)小廚房熱火朝天地準(zhǔn)備起慶祝宴來。
天氣熱,春喜做了一盤辣子雞、一條糖醋魚、一屜蒸羊肉、鹵了豬耳朵和豬頭肉,炒一盤蝦、一盤肝腰合炒加一鍋酸梅湯。
除了賈嬤嬤和曹文,春喜還邀請了沈清遲。
等沈清淵從署衙回來,就見清清冷冷的問心院里擺了一桌子菜,石桌旁邊的樹上掛了兩盞燈籠,昏黃的光暈里,春喜滿眼含笑地迎上來:“大人你回來啦。”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沈清淵卻失了聲,只能定定地看著春喜。
“好香啊,少夫人做了什么?”
院子里香味濃郁,青書被勾得直流口水,忍不住從沈清淵身后探出腦袋。
春喜一邊拉著沈清淵往桌邊走,一邊回答:“你坐下吃吃看就知道了?!?
春喜沒有刻意分桌,沈清淵也沒有提,賈嬤嬤和青書一起落座。
賈嬤嬤一開始還害怕春喜在菜里下毒害她,兩碗酒下肚,整個(gè)人就放開了,說起沈清淵和沈清遲小時(shí)候的丑事來,沈清遲喝了酒也不再拘謹(jǐn),咯咯地笑個(gè)不停。
春喜更是放得開,擼起袖子非拉著沈清淵劃拳。
結(jié)果……一敗涂地。
“大人你這張臉看著就不像是會劃拳的人啊,你怎么這么厲害?”
喝得有點(diǎn)多,春喜有些大舌頭。
其他人都已經(jīng)被送回去,沈清淵把她抱進(jìn)屋里,心情很好地回答:“我是十七歲就中了狀元人,劃拳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對哦,我竟然忘了大人你很聰明!”
春喜一拍腦門笑出聲來。
沈清淵跟著唇角上揚(yáng),目光黏在她臉上,灼熱滾燙。
春喜被看得臉有些熱,忍不住伸手捂住沈清淵的眼:“大人,別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你很想親我。”
沈清淵沒有撥開春喜的手,停了步子,一字一句地說:“我的確想親你,你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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