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尖醫(yī)療團隊幾個字深深刺傷了傅謹修的心臟。
他努力爬了這么多年,當(dāng)他以為自己站在足夠高的地方時,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霍厭的。
霍厭沒有上福布斯排行榜,不是他上不了,而是他根本就不屑。
霍家這樣的家族,就像是深淵巨獸,無人能衡量他們的財富。
自己在霍家面前,幼稚得像株幼苗。
哪怕是他以為自己能掌控的京市,霍厭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孟晚溪。
他甚至連孟晚溪的蹤跡都查不到!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鴻溝。
傅謹修的手指緊握,在他用力之下,掌心已經(jīng)慢慢干涸的鮮血再一次沖破傷口流了出來,將領(lǐng)帶一點點浸濕。
秦助看著他一只手攥著領(lǐng)帶,手心血越流越多,而他卻恍然未覺。
總有一天,他會踏平這所謂的鴻溝!
傅謹修咬著牙,從牙齒縫擠出一句話:長風(fēng),我是不是做錯了
秦長風(fēng)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事。
老板,我曾提醒過你,以太太的脾性,未必能接受這種事,事已至此,與其后悔不如彌補。
傅謹修緩緩抬起頭,看著滿手的血色。
不,還來得及。
他的眼一片赤紅,眼底的瞳孔彌漫著野獸的兇光,我和溪溪之間最大的錯就是那個孩子,只要沒了那個孩子,溪溪就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秦長風(fēng)一愣,隨即皺眉道:可是老板,你不是......
傅謹修打斷他的話,我后悔了,我不該一意孤行,因為許清苒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再讓步,因為許清苒,我一再傷害溪溪。
男人緩緩起身而立,剛剛的脆弱驟然消失。
那張分明的五官只余下偏執(zhí)的情深,直到今日我才發(fā)現(xiàn),溪溪對我而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應(yīng)該傷害她,我要將她重新找回來,至于許清苒......
提到這個名字時,他的聲音重新浸染上寒冰不帶一絲感情道:秦助,你安排一下,讓許清苒把孩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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