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微涼,主動提起:我看新聞了。
孟晚溪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試探性問:你知道我先生是誰
他平靜回答:四年前,我見過他來探班。
是了,那一天是平安夜。
傅謹修千里過來給她送蘋果,那天下了大雪,而她滿臉寫滿了開心,穿著單薄的戲服,在大雪紛飛的竹林狂奔。
那天他正好在車上,看到她喜笑顏開撲向傅謹修的懷抱。
大雪紛紛揚揚從她身邊落下,染得她眉目如畫。
孟晚溪自嘲一笑: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想到之前她不顧一切飛蛾撲火退圈,現(xiàn)在傅謹修和另外一個女人鬧上熱搜的鮮明對比,霍厭一定覺得她很可笑又很可憐吧。
然而他并沒有對此評價什么,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今天很晚了,就在家里吃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不過,先把鞋穿上。
孟晚溪穿上拖鞋,找到了自己沙發(fā)里的手機。
這些年來她的電話已經(jīng)很少。
除了偶爾外婆的來電,那就只剩下快遞和傅謹修。
仔細想來也挺可悲的,她好像身邊連個知心人都沒有。
哪怕是她今天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看著上面傅謹修一共給她打了幾十個未接來電,臉色沉沉。
怎么她的日子就過成了這樣呢
那晚離家出走,除了酒店她就沒了別的選擇。
即便是她悄無聲息死在了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吃飯了?;魠捥嵝训?。
孟晚溪回過神來,洗了手走入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他竟然做了一桌像模像樣的家常小菜,霍厭這樣的人給她做飯,放在幾年前孟晚溪想都不敢想。
畢竟那些女配當初為了接近霍厭可沒少使手段,他天生涼薄冷漠,一腳將人踹到冰水里也是常有的事。
這幾年孟晚溪吃慣了各種名菜,其實她喜歡川菜,重油重辣,尤其是像燒烤這種煙熏火燎的才有煙火氣息。
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歡的川菜。
水煮牛肉、麻婆豆腐、辣子雞,還有兩道素菜,和乳鴿湯。
這......真的是你做的她瞠目結(jié)舌。
不像他將筷子遞給她。
孟晚溪夾起一塊辣子雞,是不太像,這個味道跟咱們當初去蜀地吃到的那家味道一樣,你怎么做出來的
隨便做的。
霍厭起身走向酒柜,要喝點酒嗎
孟晚溪搖搖頭,你自便,別管我,我不能喝酒的。
他取了一瓶康帝過來,用毛巾擦拭著瓶身,怎么怕你先生介意
孟晚溪埋頭啃著辣子雞,隨口回答了一句:跟他無關(guān),是我懷孕了。
霍厭拿著開瓶器的手僵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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