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婚,她提得不冤。
這幾天午夜夢回,她也會設(shè)想,如果他讓許清苒打了孩子,他重新回到家庭,她能不能原諒他
但現(xiàn)在,她更加清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這世上沒有什么比權(quán)勢更加重要的東西了。
傅謹(jǐn)修環(huán)著她的腰,溪溪,我知道你很委屈,許清苒這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和艷秋攪合在了一起,那條新聞是艷秋發(fā)的,如果我澄清,就會讓公司陷入烏龍輿論中,帶來極大的麻煩和負(fù)面影響。
你知道我和威里斯這個合作很重要,這件事不僅僅關(guān)乎我一個人,研發(fā)部的工作人員連著加班很久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搞砸合作,不只是股份下跌這么簡單,還有所有人的心血和努力。
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疲憊,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放心,等我和威里斯簽下合約,那女人也出了國,以后就不會再有人橫在我們中間了。
陽光穿破云層,一線金黃色的天光透過那一縷縫隙灑落在大床上。
孟晚溪伸手觸到那束光,聲音很輕:傅謹(jǐn)修,天亮了啊。
所以,夢也該醒了。
他不能委屈了妹妹,不能委屈了工作人員的心血,不能委屈公司來背這個鍋,不能委屈懷孕的許清苒。
那就只能委屈了他的原配妻子。
昨晚受傷的位置被他再一次親手生生撕裂開,她的心很空很空,宛如有風(fēng)吹過。
涼涼的,最后只剩下了麻木。
傅謹(jǐn)修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嗅著她的氣息,疲憊至極的他才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孟晚溪穿著華麗的禮服,捧著獎杯,提著裙擺滿臉笑容朝著他奔來。
阿修,我終于如愿以償,我是影后了!
他抱著她轉(zhuǎn)著圈,眼底盡是落寞。
他怕她越飛越高,她是那樣明媚耀眼,而他,會被她拋下的。
所以他只有更加努力,才能追上她的腳步。
畫面一轉(zhuǎn),她卸下了影后的光環(huán),松松挽著頭發(fā),穿著一條白色的棉布裙,從玫瑰園里朝著他跑來。
阿修,你回家了。
老婆。
他用力和她相擁,懷里的女人卻幻化成無數(shù)白蝴蝶,瞬間四散飛去。
傅謹(jǐn)修睜開雙眼,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人,夢里那種悵然若失的孤立感格外明顯。
他起身向樓下走去,徐媽正在打掃房間。
太太呢他戴著腕表隨口問道。
往日殷勤的徐媽今天連頭都沒抬,陰陽怪氣問道:先生,不知你問的是哪位太太
追星第一線的徐媽也看到新聞了。
我只有一位太太。傅謹(jǐn)修強調(diào)道。
那就未必了,昨晚先生不還陪人看煙花嗎好浪漫喲,五百二十萬的煙花說放就放。
傅謹(jǐn)修有些頭疼,想著徐媽一直以來很敬業(yè),他也沒有計較,廚房有什么吃的
有甲魚湯、羊肉湯、烏雞海參、杜仲乳鴿湯。
傅謹(jǐn)修眉心微鎖:怎么都是湯
先生,你兩頭跑可不累得慌我特地給你熬了補腎的。
傅謹(jǐn)修:......
滿別墅繞了一圈,他也沒找到孟晚溪。
只好撥打她的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一道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他捏著手機,手背青筋畢露,帶著幾分冷意道:太太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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