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上樓時,孟晚溪旁敲側(cè)擊打聽霍厭的事,吳助,霍厭這些年還拍戲嗎
吳助回答含糊:不常拍。
那就是還在拍
回到寬敞的套房,她窩在床上搜索霍厭。
這個人就像被抹去了痕跡一樣,除了那部劇還掛在網(wǎng)上,他的其它動態(tài)一概搜不到。
他今天穿得也不太像是個藝人,反倒像是一個商人。
他的身份,像是一個謎。
手機震動,她點開一看。
霍厭:[明天我有點事處理,晚點我來接你去見一個人。]
孟晚溪:[好的,謝謝。]
霍厭:[早點休息,晚安。]
孟晚溪順手給他發(fā)了一個兔子抱著月亮入睡的表情包。
京市。
結(jié)束完應酬的傅謹修踉蹌著身體回家,從前孟晚溪都會第一時間迎上來扶住他。
今天過來的是徐媽,傅先生,你怎么喝成這樣
傅謹修仰面坐在沙發(fā)上,松了松領(lǐng)帶,下意識叫了一聲:老婆。
太太昨晚就離家出走了。
傅謹修七分醉三分清醒環(huán)顧四周,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十月討厭他的酒味,在貓爬架上歪著頭看他。
溫馨的婚房卻讓他覺得冰冷。
對了,他把溪溪氣走了。
孟晚溪剛要睡著被手機吵醒,里面?zhèn)鱽砟腥俗眭铬傅穆曇簦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不鬧了,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她的睡意驟然消失,她坐起身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那陌生的風景,這才有種置身于異國他鄉(xiāng)的冷清感。
她沒有回答,聽到那邊徐媽的聲音,先生,你先喝點醒酒湯吧。
我不喝,我要去找溪溪......
孟晚溪掛了電話,眼淚已經(jīng)決堤。
她雙手環(huán)繞著雙膝,手指深深陷入睡衣。
傅謹修,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翌日。
傅謹修宿醉醒來,頭疼欲裂,看著懷里空蕩蕩的,他有片刻失神。
孟晚溪已經(jīng)離開他兩天了。
他渾身無力爬起來,耳邊沒有埋怨他喝酒的聲音,也沒有那雙纖細的手給他按著頭,更沒有煮好的白粥。
房間里處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唯獨沒有她。
傅謹修咬著煙去了露臺撥通秦助的電話,她還在酒店嗎
酒店那邊太太已經(jīng)退了房,我剛查到太太昨天買了去港市的機票,傅總,太太是不是想要離開你
傅謹修吞云吐霧間冷冷開口:有外婆在她永遠不會離開京市。
難道她想去港市尋找機會
那邊沒有她認識的人,只有一個病危的老導演,沒有人能幫助她,或許她只是想要去散散心。
這一點他早就算到了,還特地讓人去查過,那位在港市治療的老導演癌癥晚期,沒幾天時間了。
很快孟晚溪就會意識到,這世界很大,能讓她棲息的地方只有自己身邊。
他不能逼得太急,這樣會讓她更加厭惡自己的。
傅謹修熄滅了煙,親手去花園摘了一束孟晚溪種植的玫瑰插到花瓶里。
十月跳到花瓶邊,仰著脖子去嗅花朵。
他按下快門拍攝下來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十月想媽媽了,我也是。]
第一個給他點贊的人是許清苒。
傅謹修這才注意到許清苒的頭像,竟然和以前的孟晚溪一模一樣。
他眉心微皺,真是令人厭惡。
她不會以為懷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個上得了臺面的東西了吧
傅謹修將頭像換成十月深嗅玫瑰的照片,他想告訴孟晚溪,他一直在等她回家。
下一秒,他將許清苒的微信拉黑刪除。
許清苒還在洋洋得意,她已經(jīng)將孟晚溪逼走,離她正式上位越來越近了呢。
看著傅謹修新?lián)Q的頭像,小貓深嗅玫瑰。
而她的頭像就是玫瑰,她面帶桃花,好似傅謹修親吻的人是她一樣。
想著那禁欲又漠然的男人如果能主動抱她一次,吻她一下,她死而無憾。
趁著兩人鬧別扭,這個時機最適合她趁虛而入。
她大著膽子想給傅謹修發(fā)信息。
屏幕上多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他把自己給拉黑了
許清苒心中慌亂無比。
手機進來秦助的電話,她趕緊接通,還刻意夾著嗓子:秦哥,有事嗎
秦助理一絲不茍的聲音傳來:傅總讓我告訴你一聲,只要你順利生下孩子,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還想有別的心思,別怪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哥,傅總誤會了,我......
秦助理沒有給她狡辯的機會,他壓低了聲音威脅道:閉上你的狗嘴,許清苒,別拿我們當傻子,太太是傅總的命根子,你再令她不快,等你生下孩子有你好受的。
友情提醒一句,永遠不要低估了傅總對太太的愛,所以,請你立刻換掉你那該死的破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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