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去一趟蕭宗!打聽了這么多天,新月城里卻一個見過他的人都沒有,這太不尋常了。我懷疑,他是被蕭宗給悄無聲息的擄走,這基本上是唯一的可能了?!彼{雪若寒著臉道。
秦?zé)o憂一聲嘆息,道:“唉,我也這么想。只是,一來毫無憑證,二來,已經(jīng)三四天了,他把蕭洛城廢掉,蕭天南對他恨之入骨,若是落到他的手中,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
藍雪若咬了咬嘴唇,一臉堅決道:“死要見尸!活要見人!如果他還活著,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把他救回來。”
秦?zé)o憂神色一怔,道:“殿下,你為什么會對這個云澈看重到這種地步?且不說你和他接觸的時間才不過一天而已,就算在資質(zhì)之上,蒼風(fēng)玄府的焚絕塵和他年紀相近,卻要超越他近乎兩個大境界,焚絕塵之外,蒼風(fēng)玄府超越云澈的人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你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執(zhí)著?”
藍雪若微微閉目,幽然道:“我當初的確考慮過焚絕塵。但……他雖然叛離焚天門,但畢竟是出生自焚天門的人,還是門主的親生兒子,就算入我皇室,也是遭人詬病。而且,他的性情你最為清楚,沉默寡,幾無感情,又如狼一樣的高傲自負,因為傲氣,連焚天門都叛離,又怎么會甘愿為皇室效忠。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真正駕馭的了他。”
“而云澈……秦府主,跨越一個大境界的等級差距,卻一招將對方廢掉的人,你聽說過嗎?我從小修煉帝王心訣,最擅窺心,連焚絕塵都逃不開我的眼睛,但面對云澈,我卻無法看穿他的一絲一毫。我想秦府主在面對他時,也一定有同樣的感覺。這樣的人,我平生僅見。最可怕的,是他的年紀才不過十六歲?!?
秦?zé)o憂道:“殿下說的沒錯,他的城府深不可測,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的全是他想讓我看到的東西,他不想讓我看到的,我探不到一絲一毫。只不過,這樣的人,注定要比焚絕心還要難駕馭的多。”
“不,這不一樣?!彼{雪若搖頭:“我需要的不是駕馭,只是希望他到時候可以代表皇室,幫我這一個忙而已。那日在宴會之上,因夏元霸被擊傷,他當場暴怒,更是不惜眾目睽睽之下對傷了夏元霸的人下重手,足以證明他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只要誠心對他,他也會誠心以待,再加上他現(xiàn)在身若浮萍,無處可去,隨我到蒼風(fēng)玄府之后,一切都會順理成章。而眼下,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如果他真在蕭宗手中,而且還活著的話,把他救出,他必然會心記這個恩情,在那個時候,也一定不會拒絕?!?
即使已經(jīng)很多次的聽藍雪若說出各種的理由,秦?zé)o憂始終無法完全理解她對云澈的看重和信心究竟是來自哪里。畢竟,雖然云澈的表現(xiàn)極為驚人,但他的實在太低了。十六歲的入玄境一級,在新月城算得上上游,但在那個舞臺上……簡直不堪一提。
而且距離那個時候,也已經(jīng)很近很近了。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他又怎么可能達到預(yù)期的高度。
或許,是她的“帝王心訣”感覺到了什么吧。
“既然是殿下的決定,我當然不會反對。如果殿下堅持的話,我便和殿下一起去一趟分宗吧?!鼻?zé)o憂有些無奈道,雖然他知道如果云澈真的落到了蕭宗手中,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不用了,這件事最好不要再和這新月玄府扯上關(guān)系。我自己去一趟就可以。必要的時候,我會亮明身份?!?
秦?zé)o憂躊躇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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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和蕭在赫已經(jīng)走了有兩刻鐘,算著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宗門了。蕭天南一直把那枚紅光閃閃的王玄龍丹捧在手里,片刻都不敢放開。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腦門,道:“百草,快去一趟寶物庫,把那個雪山寒玉做成的盒子拿過來!”
蕭百草應(yīng)聲而去……沒過多久,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面色蒼白驚恐,如同剛剛大白天見到了魔鬼一般,他一下子撲倒在蕭天南面前,顫抖著聲音道:“宗……宗主!寶物庫……寶物庫空……空了……空了?。 ?
“空了?什么空了?”蕭天南心里一咯噔,一時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
蕭百草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道:“什么都沒有了……寶物庫里……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什……什么???”蕭天南大驚失色,呆立小會兒后,瘋了一般沖向?qū)毼飵斓姆较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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