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玄心宗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是玄心宗這次來的弟子中最小的一個,身材微瘦,一身勁裝。他一提氣,從坐席上高高躍起,落在了大殿中央,雙手倒背在后方,挑釁的目光掃向新月玄府的弟子席:“在下玄心宗不成器弟子玄宇,十六歲,不知貴府哪位前來指教?”
玄宇一上場,新月玄府的長老們均是一陣默然……這個玄宇才十六歲沒錯,但居然已是入玄境二級!而這些長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新月玄府中十六歲段,玄力最高的也才入玄境一級。而且,這些宗門弟子都有著宗門玄功,同級相爭,玄府弟子就基本沒有贏的可能,更不要說低上一級。
最無法接受的,這個玄宇,在此次七宗門帶來的弟子中,也只能算中游,絕對算不上上游。
玄宇站在那里小半天,新月玄府卻是久久沒有動靜。玄宇臉上的微笑已經(jīng)明顯變成諷笑,七大宗門也都紛紛面露蔑視。如果再這么沉默下去,還沒“切磋”新月玄府便已是丟臉到家,司空寒向后招了招手:“李昊,你上!”
“是!”
被喊做李昊的玄府弟子從弟子席中躍出,站在了玄宇面前,正色道:“新月玄府一班李昊,請指教!”
“嘿嘿,不用說,我也會好好指教你的?!毙詈俸僖恍Γ脦е黠@嘲諷的聲音低聲道。面對一直被他們壓在頭上的新月玄府,他們七大宗門的弟子在面對新月玄府弟子時一直都有著相當(dāng)?shù)膬?yōu)越感,而反過來,新月玄府的弟子在那些中等宗門面前尚可得瑟,但在七宗門面前,卻是一向抬不起頭來。
“哼!”玄宇蔑視的眼神讓李昊心中怒氣,低吼一聲,玄力凝于右臂,一拳帶起刺耳風(fēng)聲,砸向玄宇的面門。
“呵呵,就這程度?”
玄宇心中冷笑了起來,他右手抬起,手掌之上,忽然閃現(xiàn)起一層淡紫色的光芒。
“是玄心宗的宗門玄功——紫陽功!”一個新月玄府的長老低吼道。
新月玄府與七大宗門的差距不僅僅在于玄力等級,還有一個便是玄功!大宗門在數(shù)百年甚至千年的底蘊下,都有成熟的傳承玄功,而玄功一般都是一宗或一族之秘,絕不會傳給外人,新月玄府想要教給弟子玄功,那除非自創(chuàng)個出來。而且,就連玄技這方面,新月玄府也大都以基礎(chǔ)的低等玄技為主,大不如七大宗門。
玄宇手掌上的紫氣就如開水一般滾滾沸騰,他化掌為拳,直直的迎著李昊的拳頭砸了過去……同樣是平實的一拳,不帶任何玄技。
兩拳相撞,一道紫光在撞擊處迸發(fā),只聽“咔嚓”一聲,李昊的拳頭直接脫臼,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整個上身也向后仰了過去,玄宇嘴角一聲陰笑,左拳猛然揮出,在揮出過程中同樣罩上了紫光,狠狠的砸向了李昊的腹部,而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一拳,而是玄心宗強力玄技……
“紫云掌!”
“砰!”罩著紫光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李昊的腹部,深深的陷入。李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在悶哼聲中倒飛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幾圈,重重的落在地上,胸腹氣血一陣翻滾,終于“噗”的一聲吐出一支火箭,雙手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一陣抽搐,已根本無法站起。
“李昊!”
“李師弟??!”
兩個新月玄府的弟子迅速沖出,將狼狽落敗的李昊扶了下去。新月玄府的弟子們?nèi)啃闹幸黄l(fā)悸,李昊和玄宇年紀(jì)相近,玄力只差一級,他們以為就算不敵,至少也能撐上很久,但沒想到,才僅僅兩個照面,李昊就敗的一敗涂地。
他們聽聞五年前七宗門的弟子將他們那一屆的師兄師姐們打了個十連敗,凄慘無比,心中還很是不服,但這第一場“切磋”完成,他們就心中陣陣發(fā)寒。
“承讓。”玄宇面帶微笑,剛才的一戰(zhàn),壓根就沒耗他什么力氣,他并沒有就此下去,而是站在原地,目視新月玄府弟子道:“不知哪位新月玄府的朋友再來賜教?”
“切,這小子好像出風(fēng)頭出上癮了?!逼邭﹂w的一個弟子笑罵道。
“唉,虐這些菜鳥實在沒多大意思,就當(dāng)樂子玩好了?!绷硪蝗似擦似沧斓?。
兩個照面敗敵,而且下手相當(dāng)之狠,這讓新月玄府十六歲段的弟子都是心中打鼓,根本沒有人敢主動上場。因為李昊已基本上是新月玄府十六歲段的最強者,其他十六歲的再上也只是自取其辱,無濟于事。而十七、八歲段上了,贏了也沒什么光彩,輸了就更加顏面無存。
“嗯?怎么回事?難道新月玄府的朋友們都是一群縮頭烏龜?”玄宇咧著嘴嘲笑道,然后又臉色一變,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看我這嘴,越來越不會說話了。這可是堂堂皇室所立的玄府,弟子都應(yīng)該是最上乘的,怎么也不可能是縮頭烏龜嘛,那就是不屑和小弟切磋了?要不這樣怎么樣?小弟斗膽挑挑人挑戰(zhàn),贏了自然僥幸,輸了小弟立馬滾下臺,不再讓大家看笑話?!?
七宗門那邊頓時一陣哄笑。
不等新月玄府這邊有什么反應(yīng),玄宇便已伸出手,指向了一個人:“那個大個頭師兄,看你的樣子,必定有著萬鈞之力,還請指教小弟一番?!?
他指向的……赫然是夏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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