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朝著姜槐投去了一個惡毒的目光,并狠狠罵了一句:“廢物?!?
姜槐不再搭理黃玉。
盡管不知道這些教官到底在耳機里聽到了什么,但他也大概猜到了這條命令。
“協(xié)會應該是放棄我們這些資質(zhì)不夠的學員了?!?
姜槐低聲對陸晚吟說道。
“嗯。”陸晚吟點了點頭,她死死抓著姜槐的手,從她手的顫抖來看,姜槐知道她現(xiàn)在的恐懼有多么嚴重。
可能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了。
“?。?!兄弟,你說真的假的?!”
沒想到姜槐的話被旁邊的小胖子聽到了。
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姜槐,還不等姜槐解釋便朝著主臺上的教官喊道。
“是,是獸潮來了嗎?!”
他的聲音猶如扔到水里的炮仗,直接就將人群炸開了鍋。
“獸潮?!”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難怪那些怪物會突然變得這么強!”
“等一下,黃玉和那些被大組織看中的考生都上車了,臥槽!他們是想讓我們?nèi)ニ退腊。。 ?
這下學員們炸開了鍋,他們開始朝著教官抗議,但很可惜,這些學員的反抗在教官眼中掀不起半點風浪。
“姜,姜槐。”
陸晚吟顫抖地對姜槐說道。
“我,我會保護你你的,別,別擔心?!?
姜槐愣了一下,然后無視了周圍所有人的爭吵,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陸晚吟,在看著少女那泛紅的眼眶和微微顫抖的雙手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一陣憐惜。
“好?!苯敝苯訉㈥懲硪鞅г诹藨牙铩?
“那你絕對不要離開我身邊,保護好我,聽到了嗎?”
“嗯!”
陸晚吟把臉埋在姜槐的胸口,她的顫抖因為姜槐的擁抱而稍微緩和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一個巨大的嗓門兒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再他媽給老子吵一個!老子砍死你們!”
刀狼扛著一把新的長刀,大搖大擺地推開了那些學員,走到了姜槐的身邊。
“你!上車!”
他朝著姜槐揚了揚下巴說道。
熊王皺緊了眉頭:“刀狼,他并不在名單之中。”
“去他娘的名單,老子親自拿他試過刀!他還一拳干飛了你們當做寶貝的黃玉,咋的,他不配?!”
大巴車上的黃玉聽到這句話氣得是咬牙切齒。
刀狼又瞥了一眼姜槐。
“老子說了,趕緊上車!把你的小女朋友也帶走!”
這下周圍的學員更鬧騰了。
讓姜槐沒想到的是自己曾經(jīng)幫過的那個小胖子此刻居然第一個沖出來帶頭吼道。
“憑什么!我和他都是二星覺醒者!憑什么他有特權(quán)!?”
在生死面前,或許才是檢驗一個人本性的時候。
胖子完全不顧姜槐在考核之中幫過他兩次。
現(xiàn)在在他的眼中,姜槐完全已經(jīng)成為了敵人。
“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處!”胖子瞪著刀狼,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是一伙的!”
這下其他人也都激動起來,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把刀狼和姜槐都圍了起來。
姜槐只覺得好笑。
一是這小胖子簡直就是背信棄義到了極點,看著一臉老實憨厚,結(jié)果在這時候捅自己刀子。
二是這群學員的行為也著實可笑。
他們不敢去圍著大巴車,不敢去招惹黃玉。
現(xiàn)在卻來把自己圍著。
或許在他們眼中,二星覺醒者的自己就是比較好欺負的對象吧。
小胖子和其他人都開始大聲抗議起來:“憑什么他可以上車!我,我們也要上車!”
“對!我們也要上車!”
“大,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憑什么他們有特權(quán)!”
所有人都開始跟著胖子起哄,姜槐注意到了,只有那散發(fā)著寒氣的少女此刻正瑟縮在一邊。
她甚至想要阻止那些學生們胡鬧,但卻被人直接推開。
就在這時,刀狼的刀直接在半空中一劃,空氣的震動讓所有鬧騰的學員都感覺胸口一陣沉悶。
“你們他媽的來參加考核為了什么?!加入?yún)f(xié)會為了什么?!難道不是對抗獸潮嗎?!”
“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你們面前!慫了???老子告訴你們,我們這些教官,一個都不會走,全都會陪著你們!”
“到時候要是有人敢在老子面前往后跑,老子一刀給你個痛快!”
刀狼的話蠻橫不講理。
他們這些考生就必須抗擊獸潮,那黃玉他們憑什么就可以一走了之?
只因為他們實力弱?就應該被當成炮灰?
姜槐沒有搭理他們。
因為他聽過岳秦山和他說的撤離計劃,按照現(xiàn)在獸潮的擴張速度,撤離是不可能來得及的。
一旦獸潮開啟。
躲到哪兒都不安全。
他也不會讓陸晚吟先走,因為現(xiàn)在岳秦山不在,只有讓她呆在自己身邊,自己才能保護她。
“刀哥?!苯鞭D(zhuǎn)頭看向刀狼,笑著說道。
“我留下,我和她都留下?!?
“我們夜魔巡游,不當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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