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被這一幕整的直接干嘔起來。
陸晚吟也有些后怕。
如果剛才自己被這東西砸中,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姜槐的面龐。
剛才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感染者的氣息,而姜槐卻比她先一步預(yù)知了危險。
可姜槐不是再生系覺醒者嗎
“不要大意?!?
姜槐慢慢護(hù)著二人往后退,和這東西保持了距離。
“他們身上都有傷口,肢體大多也是殘缺的,應(yīng)該是之前被你們小隊的人攻擊過,但并沒有完全死亡。”
聽了姜槐的分析,楚河臉色有些發(fā)白。
“那那他們現(xiàn)在糾纏在一起,各自替代缺失的肢體,這感染者,會做這樣的事嗎”
楚河一邊捂住嘴,遏制住嘔吐的沖動一邊說道。
那由十多只感染者組成的巨大怪物注意到了三人的存在,而后開始用好幾雙手爬向了眾人。
姜槐明白,自己現(xiàn)在必須要做點什么了。
可就在姜槐打算自己出手的時候。
一陣刀光豁然顯現(xiàn)。
組合感染者的身體慢慢停止了移動,而后開始解體,最后化作了無數(shù)的殘肢。
在那血腥的氣息之后,一個身形高挑,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身材凹凸有致正在干凈利落收刀入鞘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在看到少女之后,楚河就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隊,隊長!”
“你瞧,剛才還在數(shù)落他隊長不近人情,現(xiàn)在看到他隊長出現(xiàn)就和小雞仔見到雞媽媽一樣興奮?!?
陸晚吟一邊咯咯咯地笑著,一邊縮在姜槐的懷里說道。
墨羽看了一眼楚河,而后目光落在了姜槐和陸晚吟的身上。
這時候二人才意識到,好像繼續(xù)保持這個擁抱的姿勢不太好。
于是兩人立刻分開。
墨羽的黑色長靴踩在那怪物滲出的鮮血之上,她眼神冰冷,凝視著眼前三人。
而后她微微朝著姜槐和陸晚吟點了點頭:“多謝你們幫助了我的隊員?!?
“小事?!苯毙χ卮稹?
“墨羽隊長,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陸晚吟問道。
墨羽瞥了一眼陸晚吟,而后冷冷地說道:“我會去處理接下來的事,你們都回到儲藏室去,不要再出來了?!?
陸晚吟微微一愣,有些不理解:“墨羽隊長,我們夜魔巡游也可以幫上你們的忙,讓我們一起吧”
“現(xiàn)場由我們?nèi)珯?quán)負(fù)責(zé),服從命令?!?
墨羽只留下了這一句話,就掠過了三人身側(cè)。
但她在和姜槐擦肩而過的時候,眼眸微微側(cè)移,仿佛是借著這一瞬間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姜槐。
擁有著超強(qiáng)感知力的姜槐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條致命的毒蛇凝視著,他的后脊背都有些發(fā)涼。
這種視線或許在陸晚吟和楚河看來只是短短一瞬。
可在姜槐的感知之中。
他很清楚,墨羽已經(jīng)完成了對自己的觀察,而這個瞬間,在他們兩人看來都十分漫長。
姜槐不動聲色,假裝不知情,最后墨羽也沒說什么,她掠過眾人之后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真是的,這女人還是那么讓人不爽?!?
陸晚吟氣鼓鼓地說道。
“陸晚吟?!?
姜槐走到她的身邊,而后指了指那一堆被墨羽所斬碎的扭曲感染者。
“你能看到嗎?”
“看到什么?”陸晚吟順著姜槐的視線看過去,卻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姜槐皺了皺眉。
陸晚吟看不到,墨羽似乎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一堆扭曲糾纏在一起的感染者們,腦后都連接著一條細(xì)細(xì)的藍(lán)色絲線。
而這絲線,一直蔓延到了剛才坍塌的天花板之中。
姜槐慢慢閉上了眼睛,他試著讓自己的感知力去抓住這根絲線,而后順藤摸瓜不停深入。
讓他震驚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將這些絲線當(dāng)做某種聯(lián)結(jié)點。
而后他的感知不斷朝著那天花板上方蔓延。
很快他就在無限的黑暗與混沌之中,感覺到了一道裂縫,而在裂縫的另一頭,正在發(fā)出某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姜槐睜開了眼睛。
他聽懂了那只裂隙之中的怪物想要對自己說的話。
這是我的巢穴,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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