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jǐn)修也并不贊同這個法子,“大冬天賽車,但凡一個失誤,你要晚晚和孩子怎么辦?我不同意你去。”
雖然他也不想這么說,可現(xiàn)在孟晚溪明顯已經(jīng)喜歡上霍厭了,他不想讓孟晚溪剛過幾天好日子又陷于苦難之中。
孟晚溪這種依賴性人格,如今對她最重要的人是霍厭,霍厭出事,孟晚溪一定會痛苦絕望。
“二哥,我當(dāng)然可以拒絕,夜北梟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只惡鬼,我們不可能將晚晚關(guān)起來,讓她永遠(yuǎn)都在家里。他可以有無限次失敗的機(jī)會,只要他成功一次,晚晚現(xiàn)在還懷著孕,后果不堪設(shè)想?!?
霍厭眉心緊皺,“他雖然瘋,到底是個說話算話的,我不能讓晚晚有一絲危險(xiǎn)?!?
傅謹(jǐn)修卻道:“我有一個法子。”
“什么?”霍厭都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
傅謹(jǐn)修一字一句道:“你留下來,換我去,就算我死了……”
“說什么胡話,我車技比你好,二哥,夜北梟只有我才能對付,你穩(wěn)住晚晚,不要讓她發(fā)現(xiàn)這件事,我肯定會平安歸來?!?
樓上的孟晚溪身體緩緩滑落,她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托著自己的小腹。
聽著兩個男人的對話,不管是霍厭,還是傅謹(jǐn)修,她都不認(rèn)為他們應(yīng)該為她身陷危險(xiǎn)。
除了硬碰硬,一定還有辦法的。
不管是五年前的俄羅斯輪盤,還是今天的賽車他都是親自下場,霍厭豁出去了性命,他何嘗不是?
這個人確實(shí)很瘋,當(dāng)年自己都沒有和他面對面見過一次。
要說他有多喜歡自己孟晚溪不相信,他應(yīng)該是有病。
之前跟了他的女人雖然事業(yè)起飛,卻從不敢在外面談?wù)撍雮€字。
哪怕是嗓門最大的某位女星,合約解除后,她沒有炫耀過夜北梟,在公開場合別人提到這三個字,都嚇得臉色慘白。
夜北梟就是一個狂戾囂張,游戲人間,連自己生命也無所謂的瘋子。
他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一個軟肋或者弱點(diǎn)。
兩人又聊了幾句,霍厭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今晚留下來睡?樓下還有一間臥室。”
霍厭知道他對孟晚溪沒有其它心思,只是想要多看看她,多陪陪她和孩子,才有這個提議。
傅謹(jǐn)修起身,“你知道媽咪的性格,我要是不回去,她又該問東問西了,不打擾你們了?!?
孟晚溪趕緊回到房間里裝睡。
很快霍厭輕手輕腳將她攬入懷中,黑暗中他低低的嘆息聲傳來:“晚晚,我這樣占有你,是不是很卑劣?”
樓下是汽車發(fā)動離開的聲音,他是男人才能更清楚傅謹(jǐn)修的心情。
兄弟連心。
孟晚溪轉(zhuǎn)了個身貼入他懷中,口中嘟囔了一句:“阿厭,抱抱……”
她甚至不敢叫老公,怕霍厭會多想。
晚溪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最喜歡你了?!?
霍厭身體一僵,他低下頭,看著在自己懷里安然熟睡的女人,在她眉心輕柔落下一吻。
雙臂將她擁住,卻而又不敢太過用力。
她隆起的小腹抵著他,像是蟬翼一般,他就怕傷害了她。
霍厭有些好奇,將手放在了孟晚溪的肚子上。
突然,他的掌心之下,感覺輕柔動了動。
不知道是小家伙的什么位置碰到的。
哪怕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生命碰撞-->>的這一刻,霍厭的心都化了。
“小魚兒,你好,我是爸爸,你感覺到了嗎?”
那微微凸起的一點(diǎn)沒有移開,像是孩子的手或者小腳,隔著孟晚溪的肚子和霍厭相貼。
霍厭看似溫潤如玉,其實(shí)骨子里是個很淡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