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雪緩緩轉身,朝著孟晚溪看去,“你倒是變了很多。”
小時候的孟晚溪就像一塊牛皮糖,不管她怎么對待孟晚溪,孟晚溪都會甜甜對她微笑。
那時候她看到孟晚溪的笑容就會說一句:“真他媽賤?!?
孟晚溪知道她在罵自己,但孟晚溪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外婆說了媽媽是被人傷害了,所以才變成今天這瘋瘋癲癲的樣子。
她沒有錯,錯的是傷害她的人。
所以不管是打還是罵,孟晚溪都沒有生氣,反而對她更加溫柔。
如今孟晚溪早已經亭亭玉立,她看向孟柏雪的臉上再沒有了笑容。
孟晚溪聲音冰冷:“你倒是和從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她這些年來應該過得很滋潤,看上去比同齡人要年輕很多,也絲毫沒有從前披頭散發(fā)的模樣。
還是一如既往厭惡自己。
小時候的孟晚溪還對她抱有一定的希望,直到外婆生病住院,孟晚溪找不到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孟晚溪就暗暗發(fā)誓,從今往后,母女情斷。
那天之后,她的字典再沒有母親這個詞。
不管是結婚,還是外婆的葬禮,她都沒有再想到過孟柏雪一次。
孟晚溪站在她面前,挺直著脊背,替小時候的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她一字一句道:“還是這么自私涼薄,令人作嘔。”
孟柏雪表情一變,“你說什么?”
“我說你惡心至極,不配為人母?!?
“你……”孟柏雪抬手就想要打她,“你真是翅膀長硬了,敢和我這么說話?”
孟晚溪冷冷盯著她:“你倒是打啊,你不是要維持你的溫柔人設?要是一會兒大舅舅看到了,還會不會覺得你好?”
孟晚溪上前一步,面前的女人完全變了。
當年的她每天醉生夢死,事實上她長得漂亮,想要過好日子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