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的手又小又軟,真好牽?!?
霍厭額頭青筋跳了跳,他默默在心里告訴自己,親妹妹,不能揍。
將孟晚溪送到了車上,霍筱筱迫不及待就撲了過來,“嫂子,我?guī)湍忝撘路?,那嘴都快湊到孟晚溪的臉頰了?!?
想親偶像的心還沒死!
霍厭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他抬手擋住霍筱筱的唇,眼神溫柔看著孟晚溪,“我會讓吳助理跟著你,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逛街,買買東西,散散心,一會兒我來接你。”
孟晚溪看到霍厭這個態(tài)度,心里有些愧疚,她抓住霍厭的手道:“抱歉,說好幫你的,我……”
“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急于一時?!?
一旁的霍筱筱都看傻了,她記得自己小時候摔了一跤,哭哭啼啼想讓霍厭拉自己起來。
霍厭居高臨下看著她,嚴(yán)厲要求她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她一度以為這位哥哥在基因序列組合的時候就被人刪除了溫柔。
此刻看到他對孟晚溪的態(tài)度,霍筱筱有種感覺。
要是摔倒的是孟晚溪,別說是抱她起來了,那塊地都活不過明天就被炸碎了。
“好了哥,我跟嫂子就逛逛街而已,瞧你緊張的樣子,我又不吃人?!?
她推開霍厭的手,強行關(guān)上門。
霍厭分明看到在關(guān)門的瞬間,霍筱筱終于如愿以償,在孟晚溪的臉頰邊蹭了蹭。
“嫂子,你好香啊……”
霍厭握拳站在原地,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目送著孟晚溪離開。
他終于能理解傅謹(jǐn)修為什么會做出那些極端的事情了。
哪怕自己還沒有真正得到過她,就分開一會兒他就舍不得了。
受了傷以后的孟晚溪更惹他憐惜,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
好似她是一個瓷娃娃,稍不注意就受傷了。
連車子蹤影都消失不見了他還靜靜矗立在原地,想到自己這顆患得患失的心,嘴角無奈勾起。
直到身后一輛加長林肯停下,司機恭敬拉開后座的門,一雙精致的手工高定皮鞋在他面前站定,來人聲線和他相似,只是更加渾厚有力且嚴(yán)肅。
“霍厭?!?
霍厭緩緩轉(zhuǎn)身,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神情一片嚴(yán)肅恭敬道:“父親?!?
霍厭的長相隨了霍霆琛,他是幾個孩子中最像霍霆琛的。
兩人同樣冷漠寡,唯有在伴侶的面前才會卸下冰冷。
霍霆琛率先走進(jìn)了院子,霍厭不緊不慢跟著,“怎么不說一聲就來了?我以為你還在國外?!?
“趁你爺爺還不知道,我過來跟你談?wù)勲娫捓锏氖隆!?
玄關(guān)門的大敞,霍霆琛的目光落到那雙女士拖鞋上,眼底掠過一片冷意。
環(huán)顧四周,原本冷清的房間里多了一些生活感,很顯然這不是霍厭的手筆。
“你將她帶回家了?”霍霆琛下意識抬眼朝樓上看去。
“不巧,她和妹妹去逛街了,改天一定正式拜訪你們。”
霍厭將霍霆琛帶到茶室,取了茶葉出來燒水,他舉止優(yōu)雅,絲毫沒有慌張。
“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同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父親不用大驚小怪的吧?!?
霍霆琛壓抑著怒氣,他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小厭,我說過你的婚姻大事我們不會過分干預(yù),哪怕對方背景差一點,只要人品好,身世清白,我和你母親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可你……”
霍厭直接打斷霍霆琛的話:“父親,首先我可以保證的是晚晚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再好那也是嫁過人的,前段時間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未來霍家的當(dāng)家主母曾是別人的妻子?”
霍厭用燒開的水清洗著茶杯,白霧彌漫在他那張英俊的臉,手腕的念珠垂下,使得他整個人超凡脫俗。
他的調(diào)子淺淡,卻帶著一板一眼的認(rèn)真和堅定:“父親,我從未說過我想要繼承霍家。”
“你說什么?”霍霆琛再也無法控制,拍桌而起。
霍厭看著煮沸的開水,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不要繼承權(quán),我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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