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就像是鎖鏈,讓她畫地為牢,永遠(yuǎn)將她鎖在了那幢婚房里。
哪怕他給她買再貴的衣服,精致的首飾,將她打扮得如花美麗。
她也只是傅謹(jǐn)修私人收藏品。
太可笑了!
太可悲了!
那自己這段時間的掙扎又算什么?
為了自由,她連那個尚未成型的親生骨肉都可以舍棄。
哪怕是外婆,也不能阻止。
她不會再回頭了。
孟晚溪撥通霍厭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男人的聲音一貫低沉悅耳,像是冷冷的清泉,自然的高冷。
“孟老師?!辈痪o不慢的嗓音自耳邊傳來,酥酥的,很磨人耳朵。
“霍厭,我又要麻煩你了?!?
孟晚溪苦笑,在偌大的京市,到頭來她能倚靠的也只有霍厭一個人。
她知道頻頻打擾他不太合適,可除了他之外,以傅謹(jǐn)修如今的地位,她沒有破局的辦法。
她只能厚著臉皮求霍厭,幫她度過這道難關(guān)。
霍厭心思通透,孟晚溪說這話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
他知道紙包不住火,孟晚溪遲早會有知道的那一天,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感受到孟晚溪現(xiàn)在低落的情緒,她還懷著身孕,電話那端傳來風(fēng)聲以及汽車的鳴笛聲,霍厭不太放心。
他的嗓音從容溫沉:“找個避風(fēng)的地方等我,我們見面了再說?!?
孟晚溪咬著唇小聲問道:“會不會打擾你?”
“沒有打擾,我給自己放了個假?!?
孟晚溪站在車流不息的街角,寒風(fēng)裹挾霍厭醇厚的聲音傳來:“等我?!?
不過兩個字,莫名讓她覺得安心。
他來得很快,見到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吳助趕緊下車給孟晚溪拉開了車門,孟晚溪帶著一身風(fēng)雪上了車。
車廂里一片溫暖,霍厭穿著一件淺灰色的羊絨衫,傾斜著身子慵懶靠在后座,干凈修長的手指捻著念珠。
黑色珠子通體溫潤,在他指骨之間纏繞,順著他青色血管蜿蜒延展,禁欲而危險。
他抬頭看向孟晚溪,深邃的眼眸里流淌著柔和的情緒,單薄的唇淡淡扯了嘴角:“不熱么?”
知道她在路邊,外面溫差極大,他特地將車廂內(nèi)的溫度調(diào)得很高。
孟晚溪一進(jìn)來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暖意,她摘下口罩,脫下羽絨服。
里面是一件粉色的一字肩毛衣,蜜粉的羊絨貼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勾勒出女人骨感優(yōu)雅的肩頸。
軟糯清純不失性感,簡單的款式卻女人所有優(yōu)點完美呈現(xiàn)。
但持靚行兇的某人壓根沒發(fā)現(xiàn),她隨意撥動著自己微卷的長發(fā),舉手投足風(fēng)情萬種。
整理好衣服孟晚溪說明來意,“我想找一個離市區(qū)近,醫(yī)療條件靠譜的療養(yǎng)院給外婆養(yǎng)老?!?
果然,和霍厭所料分毫不差。
“你外婆剛做完手術(shù),你不親自照顧她?”
孟晚溪不方便細(xì)說家丑,便找了一個借口:“你知道我接了一檔綜藝,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能二十四小時陪著外婆,所以專業(yè)的事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處理?!?
“你有中意的療養(yǎng)院嗎?”霍厭順著她的話道,既然她找他,肯定心里有了答案。
孟晚溪點頭,“有,云棲療養(yǎng)院?!?
這是一家并不面向公眾,高端的療養(yǎng)院,有著超一流的醫(yī)療資源,專業(yè)護(hù)理人員。
入住大多都是機關(guān)退下的老領(lǐng)導(dǎo)以及身體不好的富豪,那里環(huán)境很好,又在市中心,最適合休養(yǎng)。
她的臉上有些為難,“抱歉,除了傅謹(jǐn)修我沒有別的渠道能進(jìn)去,只能厚著臉皮找你幫幫忙?!?
因為緊張女人卷而挺翹的睫毛微顫,潔白的牙齒不安咬著紅唇。
她低垂著頭,顯得格外乖巧。
霍厭一瞬不瞬盯著她那張被牙齒壓出印痕的唇,喉結(jié)重重滾動,聲音帶著些許啞色:“舉手之勞而已,不過……”
孟晚溪忙抬頭看他,只見一只干凈的手落在了她的臉側(cè)。
炙熱的掌心輕輕托著她微涼的小臉,大拇指溫柔撫過她的唇瓣。
“我說過,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你可以向我提出你的需求,所以,不要傷害自己。”
男人粗糲的指腹輕揉慢捻著她柔軟的唇,帶著些許情色的味道。
可是當(dāng)孟晚溪朝他的目光看去時,只看到他精致的臉部輪廓緊繃,唇線寡淡到近乎薄情。
就連那雙幽冷的眼睛也是淡淡,里面沒有半點情欲。
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是她想太多,在他眼里自己還是那個熱心的大姐姐吧。
孟晚溪想要開口道謝,卻忘了男人的手指還沒有移開,她一張唇,含住了他的手指。
這一驚變讓孟晚溪慌了神,加上車身過彎的晃動。
“?。 泵贤硐p呼一聲,手忙腳亂中粉嫩的舌尖輕輕掃過男人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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