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回房間找到藥箱用碘伏在傷口上抹了抹。
這幾年傅謹修將她養(yǎng)得白白嫩嫩,又嬌又軟。
不像早些年她剛入這一行,因為拒絕潛規(guī)則被報復。
零下的天氣,她一遍又一遍拍落水的戲,被女主角打了十幾巴掌。
拍武打戲就更危險了,大傷小傷沒斷過。
她沒地位只能自己忍著抹藥,從未將自己的苦難告訴過傅謹修,不想讓他收到她每一筆轉賬時會有負擔。
受傷嚴重時,她躲了一個月沒去見他。
直到他突然殺到她的出租屋,看到她背上的傷口,他用力將她抱在懷里,滾燙的眼淚潤濕了她的傷口。
她還笑著說沒什么事,等傷口長好了就去紋身,以后從背后做起來多有情趣。
那樣好的孟晚溪,他曾發(fā)誓一輩子要好好對待的女人。
如今她再一次拿起了醫(yī)療箱,冷冷告訴他,她不需要他了。
她處理傷口的速度很快,他進來時已經弄好了。
孟晚溪旁若無人步入衣帽間,選了身得體的衣服。
平時懶懶散散的她很久沒有打扮得這么精致。
“溪溪,你要去哪?”
“武鳴律師所,談離婚協議的事?!?
說著她戴上了澳白大珍珠項鏈,搭配米白色的羊絨廓形大衣。
身材本就高挑的她穿上了許久沒穿過的高跟鞋,更是貴氣優(yōu)雅十足。
她轉身看他,“既然你今天這么閑,那就一起吧,畢竟我要分的是你的財產?!?
傅謹修眸光一片黯然:“我還有點事。”
他面對不了和她決絕的場面。
孟晚溪也不糾結,“傅謹修,我還是那個想法,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我不想和你走到撕破臉的地步,如果可以,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這算是她最仁義的退讓了。
傅謹修目送著她驅車離開,他默默打掃好客廳的玻璃渣,擦拭干凈水漬。
她平時最愛不穿襪子光著腳到處跑,家里無時無刻都保持得干干凈凈的。
連一點垃圾都沒有,就怕扎了她腳的人,卻是親手往她心臟上狠狠捅了一刀。
他在庭院里抽了一根煙,這才上了車。
司機開到了小洋樓,是他給許清苒養(yǎng)胎的住宅。
許清苒這有兩名經驗老道的女傭,當他踏入客廳,正在哼著歌插花的女人轉過頭看向他,臉上一片喜色。
“傅總?!彼凉M眼都是驚喜,“你怎么來了?”
傅謹修陰沉著一張臉吩咐:“你們出去?!?
“是,傅先生?!迸穗x開,并帶上了門。
他注意到許清苒穿了一條白裙,在頭像事件之前他并沒有覺察到這個女人的心思。
他以為她安分守己,所有流程也都是秦助出面代辦的。
除了那天她在片場說肚子疼,他才趕去看了一眼,卻被她算計讓人拍到。
如今想來,她的狼子野心一開始就存在了,包括模仿孟晚溪。
孟晚溪在工作的時候什么顏色都穿過,唯獨在傅謹修面前,大多時候她都穿著白色。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著新鮮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