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夫人為什么要?dú)⒗畛桨玻?
如果樊老夫人要?dú)⒗畛桨?,在李辰安沒有成為攝政王之前為什么不殺而要留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樊老夫人已經(jīng)死了,她再殺李辰安的局,又布在何處?
“我知道了,今晚要不你就住在我這里?”
“多謝伯父,小侄受家父之命還要去拜訪一個人?!?
“何人?”
“文翁學(xué)宮的梅放夕梅老大儒!”
劉酌微微頷首,這位梅老大儒與春甫先生是故舊,而今他在文翁學(xué)宮倒不是院正,而是一名教習(xí)。
但此老在整個蜀州的威望都極高,畢竟文翁學(xué)宮是蜀州的最高學(xué)府。
再加之梅老先生博學(xué),有大儒之名,這數(shù)十年的時間里,桃李至少已滿蜀州。
李文厚要他兒子再去拜訪梅放夕,顯然李辰安入蜀州這件事,已超出了劉酌此前所想。
李晨晞起身告辭,劉酌起身目送,由蔡雨堂領(lǐng)著他走了出去。
劉酌的眼里此刻也滿是擔(dān)憂,他抬頭望了望皎潔的夜空,沒有坐下,也暫時沒有去拆開那封信。
他將那封信揣入了懷中,轉(zhuǎn)身向旁邊的書房走去。
黃三烈正在煮茶。
此刻抬眼,問了一句:“也為李辰安之安危而來?”
劉酌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了黃三烈的對面,將李辰晞?wù)f的那些話,向黃三烈復(fù)述了一遍,這才問道:
“老侯爺所認(rèn)為的不合理之處的第二點(diǎn)是什么?”
黃三烈斟茶,說道:“第二點(diǎn),便是京都之變!”
“京都之變的時候,老家主并沒有在蜀州,而是正帶著三萬蜀兵乘坐廣陵水師的艦船向懷山郡去的途中。”
“姑且不論京都之變的詭異之處……那時候正是冬天,三小姐又才剛剛大病初愈,她根本不適合長途跋涉,更不適合到這陰寒的蜀州來!”
“最好的法子是讓三小姐去廣陵城,或者送去江南。”
“可老夫人卻沒有這樣做,而是讓司空豹等人護(hù)送著三小姐和其余鐘離府的小姐們來了蜀州!”
黃三烈抬眼看向了劉酌,“李辰安與三小姐之間情比金堅(jiān),三小姐去了蜀州,按照李辰安的性格,他必然來蜀州!”
“雖說他來蜀州還有迎接皇長子之事,但在老爺看來,三小姐在蜀州才是李辰安來蜀州的關(guān)鍵之處!”
他俯過了身子,面色更加嚴(yán)肅:“老爺認(rèn)為,三小姐才是其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餌,要釣的正是李辰安這條魚!”
“李辰安這條魚來了!”
“但要用什么方法殺了李辰安……老爺尚不知道,正如你所,鐘離府、和這崇慶府的鐘離園里,所有鐘離家的人,此時都不知道!”
“但老爺認(rèn)為,殺李辰安的地點(diǎn)不會變!”
劉酌一驚,“會在哪里?”
“陰平郡的西山之上,積善廟前!”
“……為什么會選這個地方?”
“因?yàn)檫@個地方,就是李辰安要與皇長子見面的地方!”
“老夫人生前為什么不殺李辰安?”
“老爺認(rèn)為,李辰安至西山,奚帷必會出現(xiàn)!”
劉酌愕然片刻:“一箭雙雕?”
“對,就是為了這一箭雙雕之局!李辰安和奚帷都死了,皇長子才能安然無恙的登基為帝!”
“……皇長子究竟是誰?”
黃三烈搖了搖頭:“恐怕除了老夫人還有賀西山,便無人知道!”
劉酌心里又是一震,低聲問道:“這么說,昭化三年那個冬夜,皇長子失蹤之事,老夫人有參與其中?”
黃三烈沉吟三息,“正是如此!”
“我能為攝政王做些什么?”
黃三烈舉杯飲了一口茶,“我在蜀州也有一些舊人,攝政王到了崇慶府之后……你邀請他來這里喝一杯茶即可。”
“……好!”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