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將聽你命令行事,李辰安不管做出了什么布置也無濟于事。”
“許多時候,所謂的計謀在強悍的實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謝靖會來見你,你們商議好明日之戰(zhàn),但你要牢記,萬萬不可舉兵南下!”
夏侯卓一聽,問道:“舉八萬之兵,為何不可南下?”
“因為你會將神武軍給招惹回來!”
“京都玉京城里,有一個溫煮雨!”
“玉京城的城墻很厚!”
“玉京城的五城兵馬司那些將士的戰(zhàn)斗力……可不比你這三萬邊軍差!”
夏侯卓也站了起來,“那您的意思是……?”
“此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去蜀州!”
“若是未能殺掉李辰安呢?”
“也去蜀州!”
“就為了那個皇長子?”
“不僅僅是為了那個皇長子,還要為長久計!”
“蜀州之地,易守難攻。若你拿下蜀州,方能進可攻退可守!”
“老夫盡于此,至于你如何選擇……自便!”
“告辭!”
“奚老要去何處?”
“去見一個老友?!?
奚帷抬步走出了帥帳,走入了星星點點的夜色之中。
就在這帥帳外的一處臨時搭建的瞭望臺上。
三十名弩手瞄準了奚帷的后背。
夏侯卓就站在帥帳的門前,直到奚帷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也沒有下令放箭。
因為他無法判斷奚帷那些話的真假。
但有一句確實是真的——
蜀州之地,易守難攻,若是拿下蜀州……這寧國如何變化,皆可不懼!
那么明日在五扇原一戰(zhàn),謝靖真的會如奚帷所說的那樣前來和自己匯合么?
他沒有等多久就等到了侍衛(wèi)的回報。
謝靖,真的來了!
奚帷這個老東西,確實有點東西?。?
這一夜,夏侯卓帥帳里的燈亮到了天明。
……
……
這一夜,京都玉京城最大的客棧悅來客棧里,也有一盞燈亮到了天明。
吳國太子煮上了今晚的第四壺茶。
他抬頭看向了禮部尚書俞定之,忽的一笑:
“為何要憤怒?”
俞定之滿臉怒氣:“臣不得不憤怒!”
他伸手向外一指:“臣今日去了鴻臚寺,他們竟然不允許臣去見見溫煮雨!”
“說什么溫大人沒空!”
“想當年在咱們東旭城,溫煮雨這狗東西跑臣家里來吃吃喝喝足足三天!”
“臣本以為終究有些情面,臣本想去向他問個清楚……是不是那個李辰安一手遮天沒有給他權(quán)力!”
“臣還以為他是受了委屈,尋思若是他在寧國不得志,去咱們吳國也是能一展抱負的……可殿下您猜猜那李文淵是如何給臣說的!”
吳謙眉梢一挑:“怎么說的?”
“李文淵說,溫大人發(fā)了話,昨兒個定的談判時間咱們沒去……這往后要談嘛……就等著!”
“他說,這不是攝政王的意思,這就是溫大人的主意!”
“這個狗東西!”
一旁的云書賢此刻也笑了起來。
“俞大人莫急,這正是溫煮雨慣用之法?!?
“不就是為了激怒我們么?”
“我們急什么?不就是多花費一些銀子罷了。”
“這不收到了消息,夏侯卓率兵已至楓縣……那位攝政王能不能活著離開楓縣,這未可知,以老夫看來,他大致是不能活著走出去的?!?
“我們急啥?”
“等楓縣之戰(zhàn)的消息傳回來吧,那個攝政王死了,溫煮雨會來求著我們談!”
“明兒個咱們?nèi)ヌ珜W院,去見見花滿庭?!?
“這老家伙,是個很有思想的人?!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