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聽說沈家已取回了婚書……你們說這是不是沈家為這些日子的憋屈采取的報復(fù)手段?”
“那沈家也不對啊,你要報復(fù)找那傻子去,干嘛欺負到小花頭上!”
“喂喂喂,剛才李辰安說他一定會將小花救回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
“切!他憑什么?若是他找了他爹去衙門花點銀子走點關(guān)系倒有可能,這還得看沈家會不會在衙門插手。他都被他爹趕出家門了,他哪里來的那么大的本事從衙門里撈人?”
李小花她娘一聽,頓時充滿了絕望,這才知道兒子以為尋到的那貴人,居然是李辰安那個傻子!
“我兒……你這是瞎了眼?。 ?
……
……
鐘離府。
鐘離若水正咬著筆桿子看著她二哥鐘離秋陽。
“怎么?不信?”
鐘離秋陽坐在了鐘離若水的對面,“我才是你親二哥!這么重要的事難不成我還會害了你?!”
“天下才子無數(shù),我說你向來精明,怎么這一次偏偏就犯了倔呢?”
鐘離秋陽俯過了身子,手指頭在桌上叩了叩,“李辰安的一切,哥都給你查了個清清楚楚,也向你說了個明明白白?!?
“哥也相信人會變,但你相信一個連三字經(jīng)都背不下來的人,能夠做出那么好的詞來么?”
“你十六歲了,別那么幼稚好不好?”
“沒錯,這些日子他確實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但也就是有些不一樣。不過就是從原來的蒸餅鋪子變成了現(xiàn)在的小酒館,要我說,他那蒸餅鋪子至少還開了三年,可他那小酒館最多三個月就會關(guān)門大吉!”
“妹妹,我的親妹妹!”
“算哥求你了好不好?醒醒吧,你若是嫁給了他,咱鐘離府真丟不起那個臉!”
鐘離若水咬著筆桿子咯嘣咯嘣響,她聽著鐘離秋陽的這番話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說完了?”
她松開了毛筆桿子,將筆放在了筆架上。
“還沒說完呢!”
“那你繼續(xù)說呀!”
“哥就問你,程哲哪里不行?就算你不喜歡程哲舞刀弄槍,齊知雪總該可以了吧?”
“齊國公府嫡孫,未來的齊國公,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該是你的菜了吧?”
“不要說二哥我鬧不明白你這腦瓜子咋想的,爹和娘也接受不了呀!”
“拋開身份不談,你的夫婿,他最起碼得是個秀才吧?這個要求不高吧?可他李辰安就是個白丁……”
“二哥!”
鐘離若水打斷了鐘離秋陽的話。
“莫要忘記奶奶的身份!”
鐘離秋陽一怔,“奶奶至少也是個江湖高手啊!”
“李辰安也是文學(xué)大家??!”
“……他怎么成大家了?”
鐘離若水站了起來,秀氣的眉兒一揚,“花滿庭花老大人說的,不信?你去問他!”
“你去哪?”
“嘻嘻,我去找花老大人聊聊詩詞文章?!?
“程國公馬上就要到了。”
“到了又怎樣?我可沒時間陪他?!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