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觀武家那邊,眾人卻是個個神色惱怒,雙拳緊握。
心里,憤怒無比。
“可惡!”
武聰在意識到寧家人嘲笑他后,更是氣的火冒三丈,當(dāng)場破口大罵:“你們笑什么?她寧師師把本少打成這樣,今兒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你們竟然還敢嘲笑我?!”
“咳!”
寧雄也覺得,在這種關(guān)頭如此嘲笑武聰?shù)拇_有些不厚道。
畢竟,若事情是真的,那無疑是他們寧家理虧。
他輕咳一聲,回首掃了一下身后的寧家人,示意他們不要再嘲笑了。
隨后,淡淡開口。
“武少爺,稍安勿躁,或許你與我小女確實有些沖突。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還要查清楚才行!”
“少廢話!”
武天一惱火的大喝道:“寧雄,你立刻把你女兒叫出來,當(dāng)面對質(zhì)??!”
“今兒我也把話放這兒了——”
“你們寧家的行為,簡直沒把我武家放在眼里,這等同宣戰(zhàn)!回頭你要是敢包庇自己的女兒,那我武家可不答應(yīng)!”
“到時,也別怪老子不留情面??!”
寧雄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總要查清。
而且看武天一這憤怒的架勢,要是今兒沒一個說法,這個脾氣暴躁的家伙,也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去。”
寧雄吩咐葛管家:“把大小姐請出來,問個清楚?!?
“是!”
葛管家也意識到事情大條,答應(yīng)一聲后。趕忙就要回去請寧師師過來問話。
“不用,我來了!”
可還沒等葛管家動身,一聲嬌喝傳來。
下一刻。
便見到寧師師走入了眾人的視線。
而她的出現(xiàn),也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武家人憤怒的目光。
武聰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寧師師……你總算出來了,想不到吧,本少來找你算賬了!”
寧師師哪會把他放在眼里。
面對質(zhì)問,她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反唇相譏。
“武聰,你這個賴皮狗,之前剛放了你一馬,居然還敢上門來?”
“我看你是討打!!”
“你??!”
武聰氣的鼻子都歪了,跺了跺腳,立刻向身旁的武天一告狀。
“爹!”
“寧師師這小賤人簡直太可惡了,把我打成這樣,居然沒有半點悔意,還敢罵我,您可不能輕饒了她!!”
此刻。
武天一的眼神也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臉色可怕極了。
他強壓著憤怒,語氣不爽的質(zhì)問:“寧雄,你也聽到了吧?你女兒這話可是承認(rèn)了她的確打了我兒子!”
“這事,你說怎么辦?!”
興師問罪!
寧雄雖然有些頭疼,但也并未不問青紅皂白就訓(xùn)斥自己的女兒。
而是表情微微嚴(yán)肅,認(rèn)真的詢問她。
“師師,武聰這傷當(dāng)真是你打的?”
哪怕武家全族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寧師師也絲毫不懼。
非但沒有半點隱瞞,反而痛快的直接承認(rèn)。
“是又怎么樣?”
“我打他,那是因為他該打,就算重來十次,一百次,我還是一樣會揍他?。 ?
“混賬!”
武天一氣的臉色鐵青,當(dāng)場大聲呵斥道:“寧雄,你可聽清楚了,你女兒自己都承認(rèn)了,就是她把我兒子打的這么慘!”
“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她也太囂張了!”
“武家主,你急什么?”寧雄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是非曲直,總要問個清楚吧?我相信一定事出有因。”
“畢竟小女可不是蠻不講理,就無端出手傷人的人。”
“可笑!”
武天一不爽。
因為在他聽來,寧雄分明是在護(hù)犢子。
于是他更加生氣了,甚至當(dāng)場直不諱,說出一些難聽的話。
“還有什么是非曲直?”
“寧雄,你女兒是什么德行,你這個當(dāng)?shù)谋日l都要清楚!”
“放肆!”
寧雄臉色一寒,渾身立刻散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威勢。
語氣,也充滿了警告的味道。
“武家主,你說話小心點?!?
“正是因為我了解小女的性子,所以才說這話?!?
“再說,這里是我寧家的地盤,我勸你別太囂張,你真以為我是好惹的?!”
此刻。
他這一身無形的靈壓,也讓在場不少人都感到快要窒息的感覺。
在場那些武家弟子,已是個個冒出冷汗。
心里,頗為震驚。
到底是與他們家族武天一齊名的修行界泰斗,這晴天城的絕世雙雄。
這一身怒意,何等驚人!
而在場那些寧家弟子,也都忍不住暗暗驚嘆。
想來,家主他總是一副嚴(yán)肅臉,給人一種不好招惹,又不怒自威的味道。
可實際上,他只是生來長了這副臉罷了,平日里可是極少動怒。
可眼下,卻罕見的爆發(fā)了真怒。
自然是因為武天一態(tài)度囂張,而且氣昏了頭,對大小姐說了難聽的話。
他這個女兒奴,自然生氣!
“你!”
武天一大為光火。
本想再和寧雄議論,可最終卻又暫時壓制火氣,沒再做聲。
哼!
他要問,那就問好了。
反正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這里,他兒子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總之,今天要是沒得個滿意的結(jié)果,不能為兒子討回公道,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大不了就和寧家全面開戰(zhàn),拼個魚死網(wǎng)破!
見武天一消停了,寧雄這才繼續(xù)詢問女兒。
“你為何要動手打武聰,因為什么?”
寧師師可是個小辣椒,對武家她也絕不慣著。
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她立刻說出了事情的始末。
“爹,你有所不知?!?
“今日女兒在祥云閣得到了一件寶貝,乃是一顆珍貴的精元白玉果。”
“可后來離開祥云閣時,武聰這個狗東西竟然帶著一幫手下,穿上黑衣,扮作蒙面人,想要殺人越貨?!?
“光天化日,這種行為和強盜有什么分別?”
“女兒打他,難道錯了嗎?”
什么?
此一出,全場嘩然。
原本看著武聰那一身的傷,在場的寧家人還多少有些理虧心虛,畢竟這可是他們大小姐給打的。
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光天化日之下,蒙面行兇,企圖殺人越貨,這簡直沒把他們寧家放在眼里!
頓時。
得知真相的寧家人無不勃然大怒,紛紛向前一步,氣勢洶洶的回罵過去。
“可惡!”
“沒想到是這樣!”
“武聰這個狗賊,竟敢暗害我們家大小姐,簡直是罪大惡極,死有余辜!”
“明明是他先動的手,卻賊喊捉賊倒打一耙,還有臉來我們寧家要說法,簡直是臭不要臉!”
“……”
一時。
寧家人群情激奮。
武聰陰險毒辣的做派,以及所有武家人蠻橫無理的行為,深深的激怒了所有人。
家主寧雄,更是臉色難看。
渾身,滿是無怒氣。
他總算知道女兒毆打鄭武聰?shù)恼嬲?,也更加看清了對面這些武家人毫無底線的丑惡嘴臉。
“武家主你聽見了?”
寧雄渾身氣勢一震,語氣沉沉的回?fù)簦骸胺置魇悄銉鹤硬皇菛|西,意圖加害我女兒,才導(dǎo)致這一切的發(fā)生,你居然還有臉來我寧家要說法?”
“你真當(dāng)我們寧家好欺負(fù)嗎?!”
在寧雄的強硬回懟之下,武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少都有點兒凌亂。
武天一也懵逼了。
因為出發(fā)之前,他兒子武聰可不是這么說的。
若是這樣……
那今日,下不來臺的可就是他了!
“怎么回事?!”
武天一有些惱怒的質(zhì)問身旁的兒子:“你們兩個說的,到底誰真誰假,事情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給老子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