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輕哼一聲:“告訴你,之前文爽那家伙冒犯了我,他已經(jīng)成了我的手下敗將,還被我斬下了一只手!”
“如今,不知茍延殘喘,躲到哪里去了?!?
“一條落水狗而已!”
他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在講述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聽在沈熊耳中,卻帶來極大的震撼。
此刻,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他沒想到,他的主子文爽,竟被這小子給打傷了,因為遠在這鳥不拉屎的邊境,如此大事他竟毫不知情!
一時,沈熊慌了。
看來這小子和秦漁兒一樣,都是一群叛亂逆賊!
自己搬出大皇子這靠山都嚇不住對方,那自己今日豈不是要遭殃?
“秦小姐?!?
林默并沒有動手殺沈熊,而是轉(zhuǎn)身對秦漁兒道:“你不是想要報仇么,這家伙的腦袋,還是你親自來取吧。”
“這樣,你會爽一點!”
他和秦漁兒一樣,同樣也身負血海深仇。
他也一直在報仇。
所以,他非常理解秦漁兒的心情。
秦漁兒感動不已。
她這才意識到,林默剛才那一槍,之所以特地沒要了沈熊的命,就是為了把這個惡徒留給自己手刃。
他真是太貼心了!
秦漁兒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只見她手持彎刀,步步走向重傷的沈浪,打算親自處決。
完了!
沈熊頓時陷入絕望之中。
驚駭之下,他再也沒了之前的半分囂張氣焰,而是強撐著鮮血淋淋的身子,當(dāng)即匍匐在秦漁兒面前。
神情駭然,一陣求饒。
“秦小姐,饒命……饒命?。 ?
“你放過我吧!”
“住口!”
秦漁兒眼藏慍怒,語氣冷到極點:“你這劊子手,屠了那么多部族,手上還沾了我拉貢族人的血,你有什么資格求饒?”
“去死吧??!”
這小妞,倒也人狠話不多。
說完這話,她甚至都懶得再聽沈熊的求饒和解釋,利落一刀斬下!
“歘!”
隨著一股血柱揚起。
沈熊的腦袋就離開了肩膀,“骨碌碌”地滾落在一片血泊之中。
死的透透的!
“爽了?”
林默笑著問她:“親手報仇的感覺,怎么樣?”
“哼。”
秦漁兒看著沈熊表情驚駭?shù)念^顱,冷聲道:“這樣沒人性的惡徒,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我只是不想嚇到孩子?!?
她又向城墻上的那些各大部族的人看了一眼。
其中,的確有很多十多歲的孩子。
而聽她這語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恐怕她還真能做得出來,把沈熊這個仇人一刀刀剮了的事兒。
“林先生,謝謝你?!?
“這混蛋手上沾了很多我拉貢族人的血,是你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對林默,她更加心懷感激。
這已經(jīng)是自己第二次被他救了。
這時。
那些被俘虜了做苦工的各大部族的人也過來了。
他們看著曾經(jīng)用殘酷手段屠戮了他們部族,又把他們俘虜來此,當(dāng)牲口一樣欺凌,殘忍虐待的罪魁禍首沈熊。
每個人的眼中,都是深深的激動。
“太好了!”
“這個惡徒,終于死了!”
“他屠了我們部族,殺了我那么多親人,他也有今天!”
“沒錯,這混蛋毫無人性,落到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yīng)得,咎由自?。。 ?
“……”
說到激動處,甚至還有人朝著沈熊的尸體啐起口水。
深深的厭惡,無法抑制!
“秦小姐,我們都愿意加入拉貢族,不如我們一起回去?”之前,那個被秦漁兒從百夫長鞭子救下的女人提議。
可秦漁兒卻搖了搖頭,對他們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暫時不回去了,你們先行一步?!?
“路上千萬小心點兒?!?
“可別讓大荒國的人發(fā)現(xiàn)了,再把你們抓起來?!?
眾人紛紛點頭,向他保證道:“放心吧,秦小姐,這里本就曾是我們各大部族的領(lǐng)土,我們可太熟悉了?!?
“哪條路能避開危險,我們都知道!”
他們又對秦漁兒和林默千恩萬謝。
不多時,就離開了。
如果不是今日二人的出現(xiàn),他們還將繼續(xù)在這酷寒之地被逼迫修建城池,繼續(xù)被沈熊那樣的混蛋惡人虐待奴役。
飽受折磨,甚至丟掉性命。
好在,他們自由了。
而林默和秦漁兒告別眾人,乘上馬車繼續(xù)上路。
出了這邊關(guān),都是人跡罕至的雪山,一路雖然難走,但卻十分安靜,也不再有大荒國的兵馬。
“咳……”
秦漁兒靠在馬車上,咳嗽了幾聲。
表情,略有些難受。
“怎么了,我看看?”林默關(guān)心地問。
“我沒事。”
秦漁兒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只不過是之前和沈熊交手,被勁氣震了一下,現(xiàn)在有些心悶?!?
“不礙事的!”
她雖是女兒身,又是拉貢族族長之女。
但身份尊貴,卻不嬌氣。
而這份性格,也與她從小到大,都成長在與大荒國的斗爭中,成長在高壓與兇險環(huán)境下有關(guān)。
可往往越懂事,就越讓人心疼。
林默可不會坐視不管。
“把手給我?!彼龑η貪O兒道。
秦漁兒知道林默非但修為深不可測,而且醫(yī)術(shù)也十分高超。
之前多虧了他,她父親才轉(zhuǎn)危為安。
她乖乖將手遞出。
林默握住她的手,為她號了個脈。
“你之所以感到氣悶,是受了內(nèi)傷的緣故,有一股真氣紊亂,正在你奇經(jīng)八脈中亂竄著呢?!?
“要是不處理,輕則經(jīng)脈受損,重則折損修為?!?
“這可不是小問題!”
“啊?!”
秦漁兒也有些驚訝:“這么嚴重嗎?”
“別慌,有我呢!”
林默罷,便拿出三根銀針,笑問她:“怕不怕?”
“不怕!”
秦漁兒搖搖頭,語氣難掩驕傲:“我從小就跟隨父親習(xí)武,跟著他對抗大荒國,挨過刀,中過箭,甚至好幾次差點死了?!?
“無眼刀劍我可都不怕呢,怎么會怕這個?”
“來吧!”
“那就好!”林默挺喜歡她這性格,見她準備好了,便開始為她針灸。
他的手段,自不必說。
沒一會兒,他就用三根銀針,平息了秦漁兒體內(nèi)那股紊亂真氣。
秦漁兒也松了口氣。
就連略有些蒼白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好多了。
“呼……”
“林先生,你真厲害,什么都會!”她松快了起來,忍不住有種夸獎林默,望著他的眼神,也充滿了崇拜。
“秦小姐也不差,很少有女孩子有你這樣堅強勇敢?!绷帜掌疳?,微微一笑。
被人夸獎,尤其是被喜歡的人夸獎,讓秦漁兒心情愉悅。
不過,她卻指出……
“可不可以不要喊我“秦小姐”了,這么稱呼,不是太生分了嗎?”
“今后,你直接叫我小名就好了!”
“哦?”
林默挑眉問:“你小名叫什么?”
“漁兒??!我爹從小就這么叫我!”秦漁兒紅唇揚起,笑意盈盈,極是動人。
林默忍不住逗她:“魚兒是吧,什么品種,銀魚,鯉魚,還是胖頭魚?”
“哎呀,你……”
秦漁兒頓時氣鼓鼓的嗔怒:“不是魚,是漁家的漁!”
“哈哈?!?
林默開懷大笑:“知道,我和你開玩笑呢!”
秦漁兒輕哼一聲。
她也沒生氣,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雖是如此,可她那微微透著幾分嗔怨的模樣,非但嚇不住人,倒反而透出幾分別樣的誘人味道來。
“那既然我叫你漁兒,你也不用再叫我什么林先生了。”
“也直呼其名吧!”
林默也道。
“嗯!”
秦漁兒點了點頭。
此刻,忍不住在心里把林默的名字默念了好幾遍。
可不知為何。
每多暗暗多念一遍,心里也漸漸的泛暖。
可能……
她沒法不喜歡身邊這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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