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涼渠縣的路上,任姝丹一身的輕松,也卸下了心里的負(fù)擔(dān),終于有了心情能夠看沿途的風(fēng)景。
還別說,挺美的。
中午休息的時候,孟添醒緩緩地從馬車上下來,皇上已經(jīng)派人去處置了周知府。
任姝丹本來躺在那很慵懶地看著藍(lán)天白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那他有沒有說為什么要對我們家的商船下手
說了,因?yàn)槟憔芙^了他們家的親事,讓他們家很沒面子。
就因?yàn)檫@兒害死了幾條人命,讓我們家損失了那么多錢任姝丹又問。
你不信
不信!任姝丹又道:他沒說……背后有人指使嗎
沒說!孟添醒說道:而且事情是他做的,只有他和周淮源兩個人被處置了,周家其余人都還活著。
任姝丹知道律法,這是應(yīng)該的,周淮源是殺了荊冬兒嗎
他說是受了他爹的命令,但是的確是他動的手,不過他死了。
被他爹親手殺死的!
什么任姝丹怔住了,虎毒不食子,他為什么要親手殺了周淮源。
小丫頭,五根手指有長短,周知府不只周淮源那么一個兒子,何況他的幾個兒子里,周淮源是最差的一個。
任姝丹明白了,他是想要保護(hù)其余的兒子
小丫頭,這就是官場,你懂了嗎
任姝丹深吸了一口氣,可我以為不該是這樣。
那是你天真,無論何時,都不可能少了這些,再厲害的朝代,也無法做到你想的那樣。
任姝丹低下了頭,還是有些失落的。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說的也對,人性是復(fù)雜的,總會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做出一些事情。
她能做到的也只是要求自己不要這樣。
再有一天就到?jīng)銮h了。
孟添醒點(diǎn)頭,明天一早我就回京城了,剩下的幾十里路你就自己走吧。
你……你要回京城,不去見見湘君了嗎任姝丹又問。
不見了,以后京城總會見的。孟添醒看著任姝丹,我們……
我們的事兒您兩個月后就可以說了,我會跟湘君解釋的,還有……雖然我不知道我能為您做什么,但是您有事盡管吩咐,任家上下愿為您效勞。
孟添醒笑笑,說起謝的話,你的確是該謝我,不過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湘君的,您有沒有什么要我?guī)Ыo她的話
孟添醒搖搖頭,把你安全送回就夠了,記住,成大事者不急于一時。
任姝丹點(diǎn)點(diǎn)頭,想著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溫家的事兒。
如果傅家能夠參與進(jìn)來,那她真的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越發(fā)覺得自己選了一條對的路。
分別之際,任姝丹也沒多說什么,孟添醒坐在車?yán)?越發(fā)覺得這丫頭比較冷漠。
自己幫了她這么多,甚至連婚事都送出去了,她就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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