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心看見國公爺來,連忙跪下行禮,鄭川冷聲道,“今日究竟發(fā)生何事?仔細說清楚!”
福心本就是國公府丫鬟,自然不會隱瞞,一五一十將今日所發(fā)生之事說清楚。
但安寧郡主畢竟是郡主,福心盡量把事情往小了說,鄭川的臉色依舊沉了下來,“你沒說她是本王的人?”
“奴婢說了,但郡主興致來了,奴婢也不知該如何阻止?!备P墓虻哪樕n白,語氣惶恐不安。
她一個丫鬟,真要以死勸諫,除了白白死,沒任何用處,更何況郡主不過頑劣些,并沒有要傷虞姑娘意思,她當然不會以死相逼。
鄭川居高臨下,掃了眼福心,“護主不力,下去領罰?!?
并非處死,福心暗暗松了口氣。
“諾?!彼龖艘宦?,便退了出去,領罰。
鄭川扣了扣房門,毫無意外得到里面帶著哭音的拒絕聲,“我心情不佳不想見人。”
鄭川皺了皺眉,他沒哄過女人,后院的姬妾向來是畢恭畢敬,沒人敢在他面前耍性子不可能見,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勸慰,停頓片刻,微冷的嗓音才響起,“是本國公?!?
哭聲頓時一滯,隨后里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虞琳琳語氣慌張:“國公爺,您怎么來了,我,我沒事的?!?
“開門?!?
簡意賅的話似乎讓虞琳琳掙扎起來,她猶豫著才將門打開,微垂的眼睫如蝶翼輕輕扇動,微紅的鼻尖昭示著她方才哭過一場。
鄭川沉默了片刻,聲音才響起,“別哭?!?
虞琳琳身體莫名一頓,微垂的眼睫遮擋住她的詫異,就這?
國公爺不該霸氣的幫她找回顏面,幫她警告安寧郡主嗎?
為何只有一句別哭?
她可還清晰記得,虞晚晚當初還沒落淚,崔之洺就讓人收拾了爹跟三叔。
難道她不如虞晚晚嗎?!
“國公爺……”虞琳琳泫然欲泣,晶瑩的淚珠在微紅眼眶中不斷打轉,眼底委屈盈滿,讓人見之忍不住心疼。
鄭川眉心擰了擰,心里莫名有些煩,他總覺得,當初的女人不該是這樣柔弱不堪。
但查出的種種證據也都指向了虞琳琳,再三調查后,他才確認,不會有差錯。
他沉默了半晌,也覺得這樣不合適,才啞聲問,“你想本國公如何做?”
虞琳琳心中生出火氣,怎么做,還需要她說嗎?
最主要的是,她感覺武國公看起來并非好相與之人,若是自己提的要求讓他不滿意,很可能自己就會被掃地出門,屆時,她真的要淪為京都笑柄。
她強擠出抹笑,溫婉嘆氣道,“也是,我只是一介商女,即便住在國公府也并非國公府的人,的確不該勞煩國公爺。”
她直接的劃清了界限,反倒是讓鄭川心里不是滋味。
“你是本國公的恩人,如何算不上國公府的人,”他沉吟片刻道,“你放心,安寧那邊本國公會派人去告誡,她日后定不敢再為難你?!?
虞琳琳眼底劃過一抹喜色,轉瞬道,“可她是郡主,我是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