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虞琳琳顯然沒注意到自己居然手居然會抖一下,連紙張都給弄臟了,她訕訕一笑,“林小姐,可否為我更換紙張?”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林大小姐當然不會拒絕,她命丫鬟上前更換紙張。
虞琳琳不再多想安寧郡主的事情,面對眾人滿是懷疑的神情,收斂了心情,認真思索著題目。
這個題目實在簡單,但正因為簡單,所以曾做過詩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要是想一鳴驚人,就得做出更好的詩句才行。
但方才她也看了別人做的詩句,都在水準之上,按照往常的詩詞只怕難以讓人驚艷。
她猶豫了片刻后,選擇了很久之前夫子教她的一首詩,當時她很是喜歡,記得比較清楚。
打定了主意后,她沒再猶豫,便動筆寫了下來。
“笙歌歡永晝,錦繡醉春風?!北娙穗S著詩詞出現(xiàn)在紙張上,不由自主跟隨著念了出來,隨后面面相覷。
詩詞倒是好詩,但是辭間為什么有種輕浮感?
像一個時常流連花叢的浪蕩子所做。
不過想來也是,虞家乃是商賈之家,名下的確也有風月場所,接觸過也屬正常,只是在此處做下,多少有點失分寸,眾人心中想著,面上卻是夸贊個不停。
虞琳琳心中滿是驕傲,面上故作謙虛,連連說只是隨筆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的確登不上大雅之堂。”安寧郡主譏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別說虞琳琳就連其他人的面色也隨之一滯。
郡主雖說性子直,但這也太直了吧。
明擺著讓人下不來臺啊。
虞琳琳臉上笑意都快維持不住了,強撐著道,“郡主所甚是,琳琳往后定會加倍努力研讀詩句?!?
“那些詩句等回去再研習,現(xiàn)在你跟她玩給本郡主看?!卑矊幙ぶ魇钦娴恼f到做到,直接讓人換場地。
雖然這是在林府,但安寧郡主吩咐之下,林府早已準備好了場地。
虞琳琳心里一萬個不想過去,礙于這么多人在,更礙于安寧郡主的兇悍,她連拒絕都不敢,半推半就被帶到了一處寬敞院中,臺階之上擺好了桌椅供人席坐,而院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虞琳琳腦子轟的一下炸了起來。
這擺設!
安寧郡主是將她當做玩物看待。
她不由看向一直伴隨在安寧郡主身邊的虞晚晚,為什么虞晚晚自始至終一句話都不發(fā),眼睜睜看著她受辱。
都是虞家人,虞晚晚竟然心狠至此。
“姐,你難道也要看我在這院子被人看著,玩鬧那什么白打嗎?”虞琳琳眼圈紅了紅,聲音哽咽,似乎受了無窮委屈,而罪魁禍首的虞晚晚般。
虞晚晚歪頭,不解,“方才不是你親口答應郡主的嗎?你若不愿大可拒絕郡主,為何要過問我?!?
答應的時候沒問姐姐,事到臨頭開始喊姐姐。
她是姐姐,不是蠢貨,不會白白背鍋。
安寧郡主頓時哼了一聲,“虞姑娘這是想反悔?”
她眉眼間透著冷意,讓虞琳琳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安寧郡主遠比她想的還要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