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躺在床上,敏銳察覺到兒子的情緒不佳,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聲音虛弱道,“兒啊,可是府上沒了銀錢?娘老了,這病養(yǎng)不好,還是省下來給你妹妹養(yǎng)身體吧。”
“娘!”裴思雨急了,娘那些錢都是要留給她的,現(xiàn)在娘不要了,那她還怎么攢嫁妝啊。
侯夫人給她使了個眼色,裴少文剛來就沉著臉,肯定是卓婷吹了枕邊風,她要是還跟裴少文要錢,那就中了卓婷的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裴少文心生愧疚自己放棄。
可惜裴思雨根本沒察覺到這點,急道,“哥!娘辛辛苦苦養(yǎng)你這么大,你難道真的忍心讓她斷了養(yǎng)病的錢嗎?要是被人知道,會說你不孝的!”
“我不孝?!”裴少文面色陰翳,冷冷道,“母親生病至今,我從未斷過您的藥錢,但那日滿月宴,若不是被人強闖府邸搶了東西,我還不知道您和妹妹竟有如此多的私房錢?!?
他為了侯府,去虞家當贅婿,受了氣也得忍著,但母親跟妹妹卻背著他藏私房錢,這讓他的忍辱負重簡直像一場笑話!
裴思雨嘟囔著,“我和娘有私房錢不應(yīng)該嗎?你和嫂子也有啊?!?
錢都在卓婷手中,誰知道她私藏了多少錢。
她跟娘要是不自己偷偷藏點,都要被卓婷用光了。
說道理,還是卓婷不會管錢,又沒錢,否則她跟娘何須這么辛苦。
“胡說八道!”裴少文勃然大怒,他從虞晚晚那里拿到的錢,全都給了府上,自己根本沒有錢,卓婷更是為了他動了嫁妝錢。
他的妹妹卻誣陷他們藏了錢,真是可笑。
“你吼什么吼!”裴思雨委屈的眼中含淚,“我又沒說錯,她要是沒藏錢的話,咱們侯府的錢去哪里了,你從虞家拿了那么多錢,怎么可能一點沒有!”
“你!”裴少文怒火中燒,抬手扇了裴思雨一耳光,“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