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文被送回了榮昌侯府。
大夫都是臨時上了馬車止血,到侯府后,裴管事趕緊命人接人,卓婷帶著裴子晨神色緊張的站在門內,緊張的問,“侯爺,這是怎么了?不是參加宴會嗎?怎得受了傷?”
相府下人回答,“回侯夫人的話,侯爺是在相府不小心摔著,我們相爺說了,希望侯爺在府上好好休養(yǎng),莫要耽誤了上任?!?
卓婷眉頭微凝,雖然相府下人的話聽著像是關心,可她總覺得有些許不對勁。
尤其,侯爺并非孩童,不可能摔得這么嚴重,渾身是血的模樣定是被人所傷,相府為何要隱瞞此事。
“娘親,爹爹,怎么了?”裴子晨不懂,問道。
如此多的血,嚇著他了。
卓婷摸著裴子晨的臉蛋道,“你爹沒事,需要好好靜養(yǎng),你去陪妹妹玩好不好?”
“好?!迸嶙映垦鄣讋澾^一抹冷意,妹妹吵嚷的很,他很不喜歡。
但現(xiàn)在爹爹跟娘親都沒空理會他,他只能去找妹妹。
大夫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將裴少文身上的血徹底止住,洗干凈手上血跡,擦干,“侯夫人,幸不辱命,侯爺總算止血了,不過這次傷的比較嚴重,須得靜養(yǎng)段時間,莫要再牽扯到傷勢?!?
卓婷抿唇,“他的傷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早就接到相府的命令,面不改色道,“夫人不如等侯爺醒來再問吧,老朽只能說是摔傷遇到尖物了。”
交代完休養(yǎng)的細節(jié)后,大夫便提著藥箱離開。
卓婷等了一整天,才看見夫君緩緩清醒,她驚喜的讓人再去請大夫來檢查,“夫君,你總算醒了?!?
“夫……夫人?!迸嵘傥牡嗡催M,嗓音干啞難聽,昏迷前的記憶回籠,他身體忍不住戰(zhàn)栗,對卓婷道,“請,大夫!”
他要知道,虞晚晚那賎人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那一日的女子究竟有多臟。
卓婷以為他擔心傷情,連道,“夫君放心,大夫馬上就來,可夫人你為何會傷的如此重?”
“虞晚晚?!迸嵘傥囊а赖?,都是虞晚晚那個賎人算計了他,故意讓他在趙丞相面前說那些話。
幸好他要進赤龍衛(wèi),否則上了朝堂,有趙丞相在,自己絕對討不了任何好處。
但即便如此,他也恨虞晚晚!
兩年的情誼,她居然半點都不顧,如此狠心,真令他感到惡心。
卓婷眸子微微一縮,她沒想到夫君去趙相府邸,也能碰見虞晚晚。
虞晚晚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夫君嗎?為什么還要相見。
她就是欲擒故縱吧!
大夫來的很快,并非昨日趙相請的那位,檢查完傷勢,又重新上了藥,慶幸道,“侯爺的傷很重,幸好刀傷并未傷及內臟,否則更為麻煩。”
“刀傷。”卓婷喃了聲,相府的人說侯爺是不小心摔著,大夫卻說是刀傷,難道是相爺在包庇虞晚晚。
她眼底泛著怒意。
怪不得虞晚晚敢一而再的對侯府不敬,合著是找了幾個靠山。
“夫人,你先出去,我有話對大夫說?!迸嵘傥男睦镅b著更為重要的事情,讓卓婷先出去。
那事若是真的,他都沒臉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