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珊想起陪在虞晚晚身邊的崔之洺,氣惱道,“還能是誰幫她,當(dāng)然是那崔之洺!也不知道虞晚晚究竟給他灌了什么迷魂藥,居然一而再的幫她?!?
聶夫人聞倒是放下心了,崔之洺在就正常了,畢竟誰都知道安寧郡主喜歡崔之洺,只要崔之洺說話,這件事的確會不了了之。
“你放心,就算崔之洺幫得了她一時(shí)也幫不了她一時(shí),長公主可不是安寧郡主那般好糊弄,會幫咱們出手的?!?
聶珊也反應(yīng)過來了,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娘說的沒錯(cuò),虞晚晚就算能蠱惑崔之洺說服安寧,可不能騙得了長公主?!?
她們只需要等長公主看不慣出手便行。
長公主的確派人讓虞晚晚進(jìn)府了,但卻不是聶家母女想的那般劍拔弩張,許是生了蕁麻的緣故,長公主臉上不施粉黛,但氣質(zhì)雍容華貴,非一般人能夠比擬,僅坐在上位,也充滿著威儀。
虞晚晚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簾行禮,“晚晚拜見長公主?!?
“坐吧?!遍L公主聲音中充滿著威儀,平靜的目光一直在審視著虞晚晚。
聽安寧說,是虞晚晚發(fā)現(xiàn)衣服并非在寶青坊被人下了東西,也是她想讓崔之洺來長公主府找真正兇手。
如果不是她反應(yīng)迅疾,真正的幕后黑手的確會得逞。
虞晚晚的確有幾分聰慧,難怪能入崔之洺的眼。
虞晚晚聞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凳子上,雙手疊放在膝蓋上,乖巧無比的等著聽長公主吩咐。
這幅模樣跟安寧所說的囂張跋扈虞晚晚,可不像是一個(gè)人。
“這次的事情,你可有懷疑人選?”長公主問道,她已經(jīng)派人查過香云,但香云不敢說,自盡身亡,事情只能停在這里。
無法查出誰想利用她,長公主心中郁氣難消,自然不愿意。
虞晚晚抿唇,腦海不斷想著該如何回答,跟她有仇的人選只有那么幾個(gè),可不論說誰都不合適。
畢竟她才是無意中進(jìn)入京都的外來人,根本不懂他們私底下的彎彎繞繞關(guān)系。
“殿下,晚晚初到京都,不知道該懷疑誰,”虞晚晚放棄提出人選,只道,“但此次大抵是針對寶青坊,連累了長公主,是晚晚不是,請長公主責(zé)罰。”
說著她跪下便拜。
長公主受了這一拜才道,“起來吧,趙夫人特地來本宮的府邸為你求情,說你也是被人所害,本宮答應(yīng)了她,不會責(zé)怪你,起來吧。”
趙……夫人?
虞晚晚愕然的抬眸,心中驀然一跳,她以為在京都只有崔之洺會幫她,沒想到趙夫人也會為了她特地來長公主求情。
這一刻她心里說不出滋味,如果不是無意中見過趙夫人,見到黎禾云,她險(xiǎn)些利用黎禾云替自己報(bào)仇。
“你沒有人選,本宮倒是有幾個(gè)人選?!遍L公主的語氣比剛才更好了一些,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宮中手段惡心她受夠了,出府后為了避免骯臟手段特地只住在長公主府,沒想到還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榮昌侯妹妹,裴思雨你可認(rèn)識?”長公主問道。
虞晚晚點(diǎn)頭,“自是認(rèn)識。”
不僅認(rèn)識,還十分熟悉,可這件事不可能是裴思雨所為,因?yàn)樗龥]那個(gè)腦子。
“昨日從你進(jìn)衙門后,她便跟吏部尚書之女聶珊在寶青坊對面,直到你回來,她們才離開。”長公主昨日出事后,就派了人看著寶青坊四周,凡是接近這里的人她都知曉,對那只飛出去的茶盞更是清楚。
借她手,想要對付虞晚晚的人就是這二人之一。
“本宮已經(jīng)讓人去請她們進(jìn)府了,你想辦法問出是誰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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