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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文在寶青坊鬧了一通,得罪了趙夫人的事情,翠玉也很快傳消息給了小姐。
“小姐,他實在太過分了,竟然在寶青坊鬧事,這不是想斷咱們的生意嗎?”冬華不滿嘟囔著。
做生意最怕亂七八糟事情,裴少文卻不管不顧得罪人,還是得罪趙少爺,這簡直太過分了。
霜刃默默地拔出劍來,“我去把他砍了,省的給小姐再招惹麻煩?!?
“別去,”虞晚晚倒不是舍不得裴少文去死,只是不想讓霜刃沾染垃圾的血,她思忖了片刻,讓霜刃給她拿來筆墨,旋即寫下一封信,讓霜刃送去丞相府,務(wù)必讓人交給趙夫人,若是夫人不收,那就想辦法交給趙丞相。
她不知道裴少文為什么突然間跟加趙逸彬有沖突。
但她清楚,貿(mào)然上門解釋,趙夫人只怕依舊會疏遠(yuǎn)她。
與其這樣,不如幫趙夫人找到真正的兒子,也能報了黎禾云救她之情。
霜刃拿著信,便直接離開。
這里是崔府,不用擔(dān)心小姐有危險。
“冬華,你幫我送封信給黎公子?!庇萃硗硐雸蠖骼韬淘疲驳秒p方都同意才行,她不確定黎禾云是否知道身世,得提前問問。
如今也幾日了,黎禾云傷勢該好了一些,她得親自感謝一番才行。
冬華接過信,就準(zhǔn)備離開,可剛轉(zhuǎn)身,手中信就被修長的手抽走。
“信,我會讓青鋒去送,冬華留下來照顧你。”崔之洺聲音清冷道。
虞晚晚剛準(zhǔn)備說自己無礙了,就聽男人道,“冬華若是離開,那就由我親自照顧你?!?
他將親自二字咬的極重,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讓人臉頰莫名一紅。
虞晚晚無奈道,“那就青鋒去送吧。”
一封信罷了,誰送都不重要,只要明日能見到黎禾云便可。
下人退下,崔之洺長腿微屈,在虞晚晚面前蹲了下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她腳踝處像彈奏般輕重交加揉著,清冷的聲音微喑,“你腿傷未痊愈,有何事需要你去做?”
腳踝本就是敏感地方,驟然被捉住,虞晚晚本能想要往后退縮,卻被大掌強(qiáng)勢捉住,感受著其上的力道,宛如調(diào)戲,她呼吸都重了一些,連忙想要揮開,猝不及防下對上崔之洺那雙深邃的眼眸,幽深的黑色像神秘的宇宙,吸引著虞晚晚,這一刻她失去了念頭,只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人,“嗯?”微啞的嗓音從喉間溢出,像是最擅長蠱惑的魅師吸引著人。
虞晚晚心臟宛如小鹿亂撞,跳的極快,她強(qiáng)行拉回理智,身子往后仰了仰,避開他的眼神,不自然道,“黎公子救了我,我需要報恩?!?
“報恩?!蹦腥寺钪@兩個字,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原來你要報恩。”
虞晚晚總覺得他這話有些許不對勁,她報恩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可隨后男人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怔住,“那虞姑娘何時對我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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