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柔軟觸感,讓崔之洺的耳尖染上一抹紅暈,滿心的憤怒跟委屈瞬間消失不見,一股淡淡的酥麻感讓他欣喜又不敢置信。
他長長眼睫微垂,盯著水潤紅唇,聲音喑啞,“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虞晚晚輕輕點頭,她當(dāng)然清楚,她不是真的少女,也不會有未出閣少女的羞澀,重活一世,她想要的,想護的都會保護好。
崔之洺不止一次保護過她,她不該傷他的心。
既如此,那就用最簡單的辦法證明自己想說的話。
崔之洺看著她輕輕點頭,四肢百骸仿佛充滿著力氣,她在認(rèn)同自己。
語遠(yuǎn)不比這一刻真實支持真切。
崔之洺再也不壓抑自己的情感,俯下身攝住那張紅潤的唇。
……
裴少文在正廳內(nèi)對著霜刃冬華面面相覷。
偏生兩個人都沒給他好臉色。
裴少文臉色也不是很好。
寶青坊的翠玉跟這倆丫鬟都目無尊卑,這就是虞晚晚教的好丫鬟。
待會兒等她回來,他得讓她好好教訓(xùn)一下她們,省的以后奴大欺主。
但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虞晚晚回來,他心中不耐,想去找虞晚晚,但被霜刃拔出的劍給擋回來了。
這下裴少文怒了,“放肆,我可是這里的主子,你竟敢對我動劍!”
霜刃目不斜視道,“我的主子是指揮使?!?
裴少文瞳孔微微一縮,隨之而來的是洶涌憤怒,虞晚晚早就將崔之洺的人帶在身邊,而他卻一無所知。
“姑爺,您就等小姐回來吧?!倍A聲音不咸不淡道,她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人,尤其是他故意裝出被毀容的樣子,還特地出現(xiàn)在香山,明顯是想借著諸位小姐的口,逼迫小姐放棄跟崔指揮的婚事,繼續(xù)被他壓榨。
對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她倒真希望他死在外面,莫給小姐惹麻煩。
一連兩次被懟,裴少文臉色瞬間漆黑如鍋底,只可惜那張臉被他帶上假面具,什么都看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虞晚晚才重新出現(xiàn),崔之洺雖沒有出現(xiàn),但她紅霞翻飛的面頰跟水潤微腫的唇無一不昭示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裴少文本就翻騰的怒火,一下子又被點燃,“虞晚晚!”
“嗯?”虞晚晚冷淡的挑眉,目光中沒有絲毫暖意,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
冷漠的態(tài)度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息了他沖上腦海的怒火。
他攥緊了拳頭,滿心憤怒被緊緊壓著,到嘴的憤怒話生生改變,“我住哪里?”
虞晚晚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招來小張管家,隨意道,“將他安排個院子?!?
小張管家從剛才兩位主子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命人下去準(zhǔn)備了,院子也已經(jīng)收拾好,只等裴少文進去住便是。
裴少文深吸了口氣,今日出現(xiàn)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其余時間他之后還有機會。
人離開,冬華才憋不住,不滿道,“小姐,為什么您還要帶他回來???”
分明小姐在香山的時候完全可以不承認(rèn)他的,卻偏偏帶回來真是夠惡心。
霜刃敲了下冬華的腦袋,“小姐做事還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