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雨也道,“哥,昨日跟你說的事情,難道你還沒想通嗎?現(xiàn)在寶青坊如日中天,若是再不回去,虞晚晚就要嫁給崔之洺,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住口!”裴少文厲聲呵斥,憤怒之下,一巴掌扇在裴思雨臉上,“子晨還在這里你胡說八道什么!”
卓婷這時也讓下人們都退下,曉楓臨出去前將裴子晨一并抱下去。
裴子晨不愿,但被卓婷下令強制帶下去。
房間內(nèi)只剩下幾人,裴思雨眼圈一紅,眼淚不住落下,“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憑什么打她!
侯夫人也心疼道,“少文,你妹妹她不過是……”
“母親!”裴少文厲聲打斷,“我說過,這件事我自有決斷,不必你們擅自插手,還有日后不準再讓我知道你們跟子晨亂說話,否則我會將他送出去,直到他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為止!”
他做不到將母親送出府,就只能將裴子晨送走。
否則,遲早會因為裴子晨毀了他的計劃。
“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以后再也不說話了!”侯夫人頓時捂著心口,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口中哎喲哎呦個不停。
裴思雨頓時上前,扶著母親,指責裴少文,“哥,你怎么能這么跟娘說話,難道你忘了嗎?這些年來娘是怎么一個人撐起整個侯府的!你還有良心嗎?”
裴少文也不是真的想指責母親,否則也不會提出將裴子晨送走,而非送走母親。
見到母親因為他氣的發(fā)病,立刻將方才的怒火拋之腦后,“母親,兒不是那個意思?!?
“哼!你不是那個意思什么意思?!迸崴加甑溃澳悴痪褪枪治覀儐??可你若是聽母親的話,寶青坊就是我們家的,現(xiàn)在跟那些權(quán)貴攀上關(guān)系的也是我們!母親全心全意為你著想,而你卻責怪母親。”
她拉著母親的手,轉(zhuǎn)身朝外走,氣道,“母親咱們走,就讓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當咱們幫了只白眼狼。”
裴少文哪里能讓她們這樣離開,解釋,“母親,兒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為娘在外面丟臉就算了,在府上還要被人指桑罵槐訓(xùn)斥,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侯夫人眼淚不住落下,哭著指責,她這段時日連門都不敢出,就是因為滿月宴當日丟臉,她一出去,就有人背地里說她,她能獨自一人撐起整個侯府,又怎么能忍受欺辱,氣的躲在侯府不見人。
可沒想到,回到侯府,還要被兒子訓(xùn)斥。
誰能比她苦。
裴少文沒想到娘這些時日居然受了這么多,他心中也泛著細密密的疼,都怪他未爭氣,否則娘也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
“母親,您別生氣,兒子以后都聽您的?!?
“好,那你去找虞晚晚!將寶青坊拿到手!”侯夫人眼睛里閃過一抹算計光芒,她不出府也知道,寶青坊如今是京都中最炙手可熱的鋪子。
虞晚晚靠著寶青坊,連皇后娘娘都見得。
若寶青坊是侯府,侯府榮光指日可待。
“這……”裴少文臉上露出幾分猶豫,母親立刻捂著心口作勢尋死覓活,吵嚷之下,他脫口而出,“好!我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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