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下巴朝著被綁起來的王家夫婦,“還有那倆,只需一文錢,不過前提是帶走這老東西,賣去最低賤的地方?!?
“小姐——”王嬤嬤驚呼出聲,她都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能去最低賤的地方。
不管是賣苦力還是賣肉體,那都是將她往火坑里推啊。
張管家眼疾手快,拿了塊臟布堵住了王嬤嬤的嘴,又用繩子勒住,防止她吐出來。
馬上就要被賣了,就別說話,省的臟了小姐的耳朵。
“晚晚,這是不是太過分了,王嬤嬤她到底奶過你,于你……”裴少文剛說出話來,就接收到虞晚晚冰冷的眼神,“我記得她是因?yàn)槟悴派藐J我房間?她為何幫你?”
裴少文瞬間語塞,他總不能說給了王嬤嬤錢,想讓王嬤嬤幫忙說話吧。
他到底是主子,低三下四求個奴才,還是這么個背主的奴才,只會受人鄙夷的。
“沒什么,許是見到我受了寒風(fēng),才替我說說話的吧?!?
“嗚嗚——”王嬤嬤嗚嗚咽咽直搖頭,根本不是!
她后悔為了那十兩銀子,給姑爺說話了。
如果沒有貪心為了這錢,小姐根本不會突然想將她發(fā)賣掉!
一切都是因?yàn)楣脿?,而現(xiàn)在姑爺卻矢口否認(rèn)她幫他的事情,這兩口子實(shí)在都心毒的很!
可王嬤嬤就算心里罵的再翻天,裴少文都裝看不見,完全不予理會。
“小姐,這是王嬤嬤身上的銀子。”張管家從她身上搜到的錢全部上交,她房中的銀錢更是多達(dá)上萬兩。
可見這人平日里究竟有多囂張。
虞晚晚看了眼那十兩銀子,不動聲色的從裴少文臉上掃過,給她便是一只粗制濫造的木簪子,給王嬤嬤倒是大方。
“將人帶走吧?!闭垓v這么久,虞晚晚也有些累了,揮揮手,讓人牙子帶著人離開。
人牙子笑的臉都要爛了,雖然帶個老東西,但三個人加起來才一文錢,賺大發(fā)了。
“晚晚,”裴少文眼看人都散了,才伸手拉住虞晚晚的手,他眼底有些著急,虞晚晚今日變得實(shí)在太多了,竟然連王嬤嬤都果斷發(fā)賣,這讓他有種快抓不住虞晚晚的感覺,他很擔(dān)心,若是再這樣下去,他一分錢拿不到,孩子的滿月宴就無法風(fēng)風(fēng)光光舉辦了。
他說服自己低三下四問道,“晚晚,你今日為何生我的氣?”
只有知道為什么,才能讓虞晚晚不再生氣。
虞晚晚垂眸看著拉著自己的那只手,眼底的厭惡幾乎快溢出來了,但她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免得這人破罐子破摔,亮明身份,她閉了閉眼睛道,“沒什么,不過是宗族那邊給的壓力實(shí)在太大,我有些累?!?
宗族?
裴少文忽然想起宗族那邊還約定過要虞晚晚在三年之內(nèi),生個孩子,如今三年時間快到,難免壓力太大,難怪虞晚晚今日一反常態(tài)。
既然知道緣由,裴少文徹底放下心來,不就是個孩子,他可以給她。
但卻不是榮昌侯府的孩子,她不配生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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