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轉(zhuǎn)頭看見是女兒,忙推她回去:“你出來做什么,快回去。”
謝扶光將她扶正站穩(wěn):“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回去,有姆媽在,誰也別想帶走你?!敝x夫人把她往身后藏。
文姨娘和花朝仲夏也都過來擋住她,大有要帶走她,就先把她們?nèi)珰⒘说囊馑肌?
她守護(hù)的人,也在全力守護(hù)她。
謝扶光心頭全是暖意,她撥開擋在身前的人:“姆媽,小娘,不必緊張,大帥昨晚遇刺,想來但凡去賀壽的人都要被詢問。”
又對凌云之道:“稍等,我方起來,尚未洗漱。”
沈知章下意識道:“不急?!?
換來凌云之一記瞪眼。
沈知章心虛垂眼。
謝扶光回房洗漱,換下了身上的旗袍,重新穿了身輕便的衣裳,頭發(fā)就半披著,挽了根竹節(jié)簪。
她這樣不施粉黛的重新回來,滿院大頭兵都看呆了。
女子穿著乳白色琵琶襟盤扣衫,前短后長的九分袖,露出的一小節(jié)胳膊,光潔如玉。
下身沒穿襦裙,而是一條黑色真絲闊腿褲,這般樣式的褲子,誰也不曾見過。
真是又溫柔又時(shí)髦。
沈知章怕凌云之不高興,只一眼便匆匆別開視線,他就是不喜歡她,也得承認(rèn),她的美,少有人及。
唯凌云之對她的美麗嗤之以鼻,一個(gè)花瓶,自傲什么。
“可以走了嗎?”她不耐的催促。
謝扶光又安撫了謝夫人等人幾句才同她離開。
凌云之把她帶去軍政府的審訊地牢,一進(jìn)來就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混雜著各種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膽寒。
她對謝扶光半點(diǎn)不客氣,直接讓人把她拷到審訊椅上。
沈知章皺皺眉,不過到底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