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功的能效,卻足可排在合歡宗眾多功法的前列了。
因為這門功法,能從雙修對象的身上,借來“元嬰”,然后凝煉成自己的元嬰,借此突破到元嬰境界。
只不過,因為普通女修一般難以與元嬰老祖結(jié)為道侶,即便出嫁,也多是采補爐鼎的命,所以此功雖效果出眾,但合歡宗內(nèi),卻極少弟子修行。
而這門功法的邪性,就在于,想要借嬰,自己就得先珠胎暗結(jié),懷上元嬰老祖的子嗣。
然后以其子嗣為‘魔胎’,竊走生父體內(nèi)的“元嬰”,然后兩者合一,幫助其母突破元嬰境界。
此刻,姬無涯不難猜出,田秋云應(yīng)是看上了司徒友的“元嬰”,想要趁著其元嬰未固之時,竊走元嬰。
只是,對于此事,姬無涯也不會刻意去阻撓。
他還清楚,司徒友和田秋云之間,誰更好掌控一些。
其外,若田秋云突破元嬰,他亦可與其一同雙修,增進自身修為。
“待擒住衛(wèi)圖后,本使幫你,從司徒友的身上,借走元嬰……”
姬無涯深深看了田秋云一眼,說出了這一句,既是警告,也是許諾的話。
……
三日時間,一晃而逝。
因為心中疑慮,所以此次司徒友的凝嬰大典,衛(wèi)圖并非攜帶自己的親眷,而是選擇一人親身赴宴,代應(yīng)鼎部到場。
他一人到場,已算是給足了司徒友這好友的面子,畢竟其邀請的勢力,到場的勢力之首,大多為金丹修士,背后的元嬰老祖只奉上了一件賀禮。
攜帶親眷……
是意味著兩家親近。
而這一點,只要他探明此次凝嬰大典無礙后,雙方私下再舉辦家宴就是。
家宴,才真正代表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親近與否。
相比康國的其他元嬰老祖。
衛(wèi)圖的名聲,在康國可以算是如雷貫耳、大名鼎鼎了。
畢竟,其可是以近乎于元嬰中期的實力,戰(zhàn)勝了圣崖山的道子。
所以,當(dāng)衛(wèi)圖遁光一斂,剛落腳到古劍山的山門之時,在古劍山大殿內(nèi)的康國一眾元嬰修士,便紛紛投來神識,向衛(wèi)圖打起了招呼。
甚至,還有一些元嬰修士不惜折辱自己,與司徒友夫婦一同走出山門,親迎衛(wèi)圖的到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
衛(wèi)圖也非倨傲之人,同樣對這些表現(xiàn)出友好態(tài)度的修士,持禮問好。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了司徒友、田秋云夫婦的身上。
田秋云未死……
是他來古劍山之前,就一直難以理解之事。
現(xiàn)在,到了這對夫婦的面前,他當(dāng)然要好好看看,其在賣什么關(guān)子。
然而——
這一看,衛(wèi)圖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有孩子了?”衛(wèi)圖微挑眉宇,目光在田秋云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心中疑惑頓解。
他此前,一直在疑惑,為什么司徒友突破元嬰境界后,對曾經(jīng)背叛過的田秋云,選擇了寬容。
現(xiàn)今,他明白了。
原來是田秋云突然懷孕了。
——高階修士的純血后裔,與妖獸相同,并不遵循十月懷胎的定律。懷胎數(shù)年,也是常事。
憎恨其母,并不代表,一定憎恨其子。
衛(wèi)圖自忖,倘若是他,在面對此兩難選擇的時候,恐怕也會猶豫。
當(dāng)然,他也不會放過田秋云,“去母存子”恐怕是他會做的選擇。
只不過,此疑慮剛解,衛(wèi)圖就不禁瞇緊了眼睛,暗道了一句“不對勁”。
他猶記得,自己幾年前從海外修界回來的時候,曾暗中窺探過一次古劍山,當(dāng)時此女可不像懷孕的樣子。
也就是說,其是在司徒友出關(guān)后,突然懷的孩子。
但……這怎么可能?
這與他先前的推論,無疑是相悖的。
若田秋云沒有身孕,司徒友是憑什么,放了田秋云一條性命?
他皺緊眉宇,偷偷取出鬼眼魔蛛,借鬼眼魔蛛的“蛛眼”,合望日金瞳之力,再次看向了田秋云。
下一刻。
他便在田秋云的肚子里,看到了此嬰孩不同于正常嬰兒的丑陋面孔。
此嬰渾身上下,烏黑一片,在其額頭上,則烙印有一道晦澀不明的血色符文,熠熠生輝。
“魔道之物?”
瞬間,衛(wèi)圖臉色微變。
他萬萬沒想到,田秋云肚子里懷的胎兒,竟是這一番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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