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老,本長老的訴求,一直以來都很簡單?!?
“希望你也明白,本長老不是刻意在針對圣崖趙家,畢竟……竹君也是趙家修士……”
司徒陽認真看了趙羽娥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
“此事,老身明白?!?
趙羽娥面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司徒友的意思很簡單。
只要圣崖趙家肯合作,一同逼迫趙青蘿,進而引來衛(wèi)圖應戰(zhàn)……
那么其非但不會與圣崖趙家為敵,而且有可能會自此之后,與趙竹君復合,并迎娶趙竹君為道侶。
一個大棒一個棗子。
趙羽娥不得不承認,今日的司徒長老,已經(jīng)不是兩百年前的司徒道子所能比的了。
其成長太多了。
豁開了,圣崖趙家雖不至于懼怕司徒陽,畢竟大家皆屬同門,不可能做出同門相殘的丑事。
但……為了一個趙青蘿,圣崖趙家有必要,要與司徒陽,及其身后的掌教一脈鬧得這么僵嗎?
更何況,司徒陽也沒讓圣崖趙家難做,其讓渡出了足夠多的利益。
說到底,司徒陽所求又不是殺人,其只是想讓衛(wèi)圖應戰(zhàn),從而洗刷兩百年前的恥辱罷了。
“能否……以寶物利誘衛(wèi)圖前來?”趙羽娥頓了頓聲,想要再爭取一些機會。
但話一開口,趙羽娥就無奈搖頭,畢竟能讓元嬰老祖動心的寶物,豈是那般好尋的?
司徒陽有背景不假,但這并不代表,其在元嬰境內(nèi),有充足的資源。
相比于此,威脅趙青蘿性價比就很高了。
能用權力能解決的事,何必用錢?
……
很快。
趙羽娥就有了選擇。
畢竟,這個選擇不難選。
現(xiàn)今的趙青蘿,盡管已經(jīng)到了金丹巔峰之境,在圣崖趙家族內(nèi),亦可稱為翹楚,但此境界,并不意味著其一定能突破元嬰境界。
而不能突破元嬰的金丹巔峰,于圣崖趙家這個元嬰世家而,價值就可想而知了。
況且,她做出這一選擇,又不是意在殺死趙青蘿。
只要趙青蘿愿意配合……
就會無礙!
“青蘿,為了家族,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少傾,趙羽娥帶著趙青蘿,來到一處密室,進行詳談。
她面現(xiàn)凝重之色,盯著趙青蘿,一字一頓的說道。
“該怎么做……”
趙青蘿雖不知道,適才趙羽娥和司徒陽傳音商量了什么事,但她從此刻趙羽娥的態(tài)度,以及其所講之話,也大致能猜出一些東西了。
她神色糾結,咬唇道:“老祖,我已經(jīng)和衛(wèi)圖各許大道了。我不想騙他,也不想寫信,引他過來?!?
她承認,自己對仙道的執(zhí)著,超過對衛(wèi)圖的喜歡,但這并不是她,為了一己之私,引衛(wèi)圖現(xiàn)身的理由。
“老祖,我已經(jīng)金丹巔峰了,即便沒有結嬰機緣,但……我定能突破元嬰境界,還望老祖相信我……”
趙青蘿伏拜而下,乞求道。
她想證明,自己的價值,遠遠超過司徒陽能給圣崖趙家?guī)淼睦妗?
但可惜,她的開口,并未讓趙羽娥動心。相反,趙羽娥臉上的冷色,愈發(fā)濃郁了許多。
其雖沒有語,但神色卻在逼迫她,盡快做出選擇!
“我該怎么辦?”
這一刻,趙青蘿頓感,自己渾身的氣力突然間被抽的一干二凈了,她就像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凡人,難掙束縛。
修行五百多年……
今日,還是趙青蘿頭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此無助,還要遠超過,當年她身中淫毒,面對血老魔時的境況。
“得來的容易,失去的也容易。”趙青蘿心中,終于有了悔意。
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