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缽?”衛(wèi)圖聽到白芷這話,搖了搖頭,“以我的法力,可難以催動補天缽?!?
適才,他不是沒考慮過補天缽,只是因為補天缽不易催動,這才沒做考慮。
靈寶,是化神境專屬法寶。
以他境界,催動太過勉強。若有器靈輔佐,還可嘗試一二。
按照衛(wèi)圖估計,得等他到了元嬰境后,才能發(fā)揮這一靈寶威力。
金丹境,境界太低了。
“天女派有一陣法,名為“玄幽祭靈陣”。借此陣法,應該可以催動補天缽這一殘缺靈寶?!?
白芷給出了解決方法。
適才,她能提出這一建議,自然考慮了衛(wèi)圖的境界。
“不愧是天女派金丹?!毙l(wèi)圖聞欣喜,慶幸自己在南荒古原時,留了白芷一命,收為己用。
如白芷這等大宗門的老牌金丹,最珍貴的,不是掌握的一二情報,而是其修行多年的見識、掌握的各種秘術、神通手段。
若白芷不主動吐露,他即便掌握搜魂秘術,也難從其腦海中找到關于“玄幽祭靈陣”的記憶。
——搜魂同階修士,頂多在其記憶海中找到某一片段,很難盡數(shù)掌握所有記憶。
“白道友可知,天女派重煉補天缽器靈的方法?”
衛(wèi)圖趁機詢問。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搜魂,得到了白芷關于補天缽的全部記憶。
今日白芷主動吐露關于“玄幽祭靈陣”的事,他才恍然,自己搜魂得到的記憶,并不“完全”。
“重煉補天缽器靈的方法?”白芷聽到這話,抿唇笑道:“衛(wèi)道友,妾身又不是“天女”老人家,不過一金丹修士,怎么可能知道關于重煉補天缽器靈的方法?!?
——天女,是天女派對門內(nèi)元嬰老祖的尊稱。
現(xiàn)今,天女派,總共有三尊天女存活于世。
“不過,除了三位天女之外,天女派內(nèi),有一個人,或許知道重煉補天缽器靈的方法。”
白芷思索片刻,說道。
只是,正待衛(wèi)圖打算細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迎賓殿外,南紫和其師父紅脂長老突然到來了。
他立刻掐斷與白芷的傳音,起步上前,與紅脂長老見禮。
“衛(wèi)某見過紅脂師叔。”衛(wèi)圖躬身一禮,態(tài)度謙遜。
和其他金丹修士不同,他在散仙盟內(nèi),曾聽過——紅脂長老疑似是他師父車公偉年輕時的紅顏知己。
因此,論輩分的時候,這時候就不便各論各的了。
“你是衛(wèi)圖?”紅脂長老頭戴鳳釵,紅裙及履,看起來年約三十余歲,氣質溫婉清雅,頗有一種淡淡的知性美。
其在看到衛(wèi)圖施禮時,眸底露出一絲淡淡的欣賞之色。
“我前幾年,聽車道友在信中提過你這個弟子。車道友語中,對你頗為夸贊……今日一觀,名不虛傳?!奔t脂長老嘴角含笑,捧了衛(wèi)圖一句。
適才,衛(wèi)圖稱呼她為“師叔”,顯然是認了兩脈之間的關系。
花花轎子人人抬。
她自然不會拂了衛(wèi)圖美意。
接著,紅脂長老看了一眼身旁的南紫,面色稍冷,語氣略帶訓斥道:“紫兒,還不快給你衛(wèi)師兄沏茶?平日里,為師怎么教你做事的?”
“是,師父?!蹦献宵c頭,乖乖取出茶具,素手烹茶,身上少了衛(wèi)圖先前所見的大派弟子傲氣。
“衛(wèi)師侄請。”紅脂長老伸手一禮,示意衛(wèi)圖入座。
待衛(wèi)圖入座后,紅脂長老瞅了一眼衛(wèi)圖身后的秋不臣。
她不解道:“衛(wèi)師侄如今也是金丹修士,既得這良才美玉,何不自己培養(yǎng)?為何要送到我御獸宗?”
一個好漢三個幫。
修仙界內(nèi),獨行俠并不吃香。
高階修士修煉,也有用到低階修士的地方,譬如收集靈物,打聽消息,串通人脈等等。
尤其衛(wèi)圖這等“手藝人”,需要的“弟子”也就越多。
其培養(yǎng)弟子,成為符師后,前期投入結束,后期便都是收益了。
例如衛(wèi)圖現(xiàn)在,若仍待在散仙盟,按照之前與車公偉的約定——每五年,便要向車公偉這個師父,孝敬一千靈石。
因此,按照常理來說,如衛(wèi)圖這等“手藝人”,不太可能放過類似秋不臣這樣的優(yōu)質徒弟。
“衛(wèi)某一心苦修,現(xiàn)在并無收徒打算?!毙l(wèi)圖笑了笑,隨口解釋道。
收徒之事,適合于潛力不高、短期精進無望的金丹修士,于他來說,并不適合。
當然,衛(wèi)圖也明白紅脂長老為何會有此問的原因。
其一,在外人眼中,他這一下品靈根修士,恰巧符合潛力不高、精進無望這兩個特點。
是適合收徒的金丹修士。
其二,即便他不收徒弟,他師父車公偉,也不太可能放過秋不臣這一優(yōu)質弟子、或者徒孫。
他送秋不臣來御獸宗,不免有胳膊向外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