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親眼身死?”
聞,衛(wèi)圖面色又冷了幾分,他擺手拒絕道:“老夫雙修,可從來沒有讓他人窺探的嗜好。紀大掌教,休要越界了!”
盡管符玲瓏身死,也符合他的利益,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紀逸風的眼皮底下,玩弄此女后,再將其殺死。
這樣的話,他豈不就成了任人欺凌之輩了?
聽到衛(wèi)圖的威脅之詞,紀逸風也不惱,他背負雙手,緊緊盯著衛(wèi)圖所化黑臉老漢的神色,似是想從中看出什么。
過了好一會后,紀逸風才道:
“此事對閣下,確實是不易接受之事。不過紀某也不想看到,有人欺詐于我,救走此女?!?
“縱然此事的幾率,微乎其微,但紀某希望,閣下能夠理解。”
紀逸風的話,
衛(wèi)圖聽明白了。
其是想借此,求證他的真實身份!
只要他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證明自己真的是“魔道巨擘”,不會真的搭救符玲瓏,這一危險就可輕易化解。
亦或者說,只要他顯露了自己“魔道巨擘”的身份,紀逸風就會因此大受忌憚,不會再行叨擾于他。
但問題的關鍵是。
他的境界和身份,都不值得紀逸風為此心生忌憚。
“祝老魔,幫我一把。”衛(wèi)圖目光一閃,對袖內寄身于龍璃珠的赤龍老祖?zhèn)饕舻馈?
下一刻。
一道強大神識便從衛(wèi)圖身上,透體而出,降臨在了紀逸風的法體之上。
“什么?元嬰后期神識?”
紀逸風感觸到這股強大威壓,不由面色微變,看向衛(wèi)圖的目光,頓時多了一些忌憚之色。
神念,關系到神魂根本,是最難造假之物。
換之,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他面前這黑臉老漢,至少也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比他要高一兩個修為層次。
“也是!如若不是元嬰后期神識,他也難以在我不察覺的情況,接近于我,并投出那枚符器?!?
紀逸風暗暗忖道。
至于衛(wèi)圖先前對他的偷襲……
這一點,并不足以讓他質疑衛(wèi)圖的境界,畢竟魔道中,不乏一些喜好背后偷襲的宵小之輩。
魔道,被正道修士鄙視,并不是毫無緣由的。
不過,為保無誤,紀逸風還是沒有就此遁離,他頓了頓聲,對衛(wèi)圖拱手一禮,問道:“不知……閣下道號是?”
但這次,衛(wèi)圖就沒有和先前一樣,回答紀逸風了,他面泛冷色,隨手將符玲瓏丟下云端,道了句“好膽”,便抬手祭出“陽尸”,向紀逸風沖殺了過去。
“四階煉尸?”
見此,紀逸風眉眼微挑,不過他對衛(wèi)圖的反目早有準備,他向后暴退數(shù)百步,手一揚,祭出了一柄綠幽幽的法劍,化作一道碧光,迎了上去。
但接下來的一幕,就大大出乎紀逸風的意料之外了。
只見,控制四階煉尸的衛(wèi)圖,不閃不避,其一只袖袍向襲來的碧光輕輕一甩,這碧光便立刻被其吞噬進了袖口,再無聲響了。
一副大神通修士的模樣。
“瞬間禁錮,并被抹去了神識。此人到底用的什么神通?!?
紀逸風驚疑不定,不敢再胡亂祭出什么法器,損失財物了。
不過,眼看四階煉尸的襲擊即將到來,紀逸風自不可能就此逃避,他默念了一句“紫都雷火”,身上泛起淡紫色的靈光,上前與四階煉尸近身交戰(zhàn)。
和其子紀彰的紫都雷火不同,紀逸風這天意宗掌教的紫都雷火,已經(jīng)練到了極致。
其雖沒到無物不焚的地步,但交手片刻后,陽尸身上,就露出了數(shù)道肉眼可見的焦痕,體內的陰寒尸氣,轉瞬間就銳減了三成之多。
“真不愧是天意宗掌教?!?
眼見于此,衛(wèi)圖暗道棘手的同時,也不得不親自上場,與之交戰(zhàn)了。
他身上青光大放,手掌隔空一抓,凝起一只光芒璀璨的綠色巨爪,向紀逸風的身后,狠狠抓了過去。
“果然如此,他是元嬰中期!”
看到此等法力強度,紀逸風終于篤定了內心的猜測,他身上火芒一翻,凝成一柄長戈,刺穿了綠色大手,略顯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
“慢著,道友,紀某只是想求證你的身份而已,并非有意沖撞道友。”
紀逸風拉遠距離,喊道。
與“衛(wèi)圖”強拼之后,他雖有自信,落敗的人不一定是他,但他并無意,與一個同等境界的強者死拼。
戰(zhàn)斗,永遠不是目的。
而是過程!
然而,讓紀逸風大為皺眉的是,面前的黑臉老漢似乎真被他剛才的那一番話激怒了,其在聽到他這一番話后,仍沒有住手,反倒祭出了一柄玉鉤法器。
這玉鉤法器轉瞬間,便化作了一丈高紫光粼粼的大網(wǎng),向他網(wǎng)羅而去了。
“真當本座毫無脾氣?”
見此,紀逸風亦是大動肝火,覺得衛(wèi)圖欺人太甚。
先是對他偷襲,擄走符玲瓏,現(xiàn)在又是對他的求和,絲毫無視。
想及此,他怒吼一聲,身后瞬間浮現(xiàn)出五個與他相近的光影。
接著,這五個光影迅速掐訣,化作了一條數(shù)丈長的白色靈蟒,張開血盆大口,向衛(wèi)圖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
而面對迎面而來的紫色靈網(wǎng),紀逸風則是又祭出了一枚古拙方印,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下一刻。
紫色靈網(wǎng)與古拙方印相接,古拙方印頓時綻放黃色毫光,直接將紫色靈網(wǎng)壓在了下面,難以動彈。
不過另一邊的白色靈蟒,在遇到衛(wèi)圖的時候,就未建寸功了,其與衛(wèi)圖交手片刻,便被擊碎為齏粉了。
“此人實力竟這般強勁?”
靈蟒一碎,與其心神相接的紀逸風臟腑如遭雷擊,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適才,他所化的白色靈蟒也算他的一個壓箱底牌了。此術和紫都雷火一樣,都是天意宗掌教一脈的絕學。
他雖沒想過,以此術殺死一個同級強者,但此術之威,竟沒有傷到衛(wèi)圖絲毫,就是他萬難相信的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由他不信了。
他再與其死拼,恐怕即便能殺死此人,但自己,亦會就此身受重傷,上百年難以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