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圖,我好歹是你師父,你松開手……”鮑思燕想要求饒,但自持自己輩分大,于是嘴硬般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呵呵!鮑道友,你刺殺衛(wèi)某,現(xiàn)在想讓衛(wèi)某放了你……衛(wèi)某有這么蠢嗎?”衛(wèi)圖面色微冷。
此次,要不是他在血屠海石窟內(nèi)一鼓作氣突破了煉體三階中期,不然還真的有可能被鮑思燕刺殺得手,自此殞命了。
這一危機,盡管有驚無險,但他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
“一命抵一命!上次,你棄我離開,先行脫身。這次,我刺殺你未能功成……相互抵消了!”
鮑思燕冷哼一聲,心里越發(fā)覺得衛(wèi)圖是無恥之輩,竟然絲毫不顧及以前的情分。
她認為,衛(wèi)圖負她在先,現(xiàn)在頂多是恩怨扯平,兩不相欠。
“那車師父呢?”
衛(wèi)圖語氣不善道。
半年前,他為了激怒鮑思燕,故意在血屠海岸邊,沒有解釋當年他能夠脫身的真正原因。
而這,與車公偉對他的暗中授意有關(guān)。
——鮑思燕,第一時間出賣了車公偉這個老朋友,將其行蹤泄露給了鬼羅魔主。
因此,是先有鮑思燕出賣車公偉,而后才有他欺騙鮑思燕,故意以當年之事,激怒于鮑思燕。
退一萬步來說。
哪怕沒有車公偉這一檔事。
當年為了逃脫鬼羅魔主等人追殺,也是鮑思燕先在五毒沼內(nèi),丟棄的衛(wèi)圖……之后,衛(wèi)圖這才沒與鮑思燕共同進退,先一步離開卸山嶺,進入了血屠海……
“這……”鮑思燕語滯,不知該以何理由,為自己脫罪了。
這件事,確實是她做的不地道。
但她也沒什么辦法。
魂契一簽,自此再無自由。
她隱瞞消息,事后也會被鬼羅魔主得知。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早告知鬼羅魔主,還能討得一份功勞。
“衛(wèi)道友,饒妾身一命,妾身只是想活命……這次刺殺,是鬼羅魔主指派,與妾身無關(guān)……”
沒了正當理由后,鮑思燕終于不再硬氣,她低泣一聲,求饒道。
見衛(wèi)圖不為所動,她加大籌碼,語無倫次道:“妾身愿為奴為奴,妾身蒲柳之姿,愿自薦枕席……”
“昔日我傳你功法,教你秘術(shù),可曾有過二心?!?
鮑思燕心如死灰,哀慟不已。
雖然她隱瞞了《神木元功》的一些秘術(shù),但衛(wèi)圖不知道,這就等于她沒有隱瞞,沒有二心。
聽得此,衛(wèi)圖微微皺眉。
當年的功法、秘術(shù),都是他與鮑思燕交易得來。交易行為,雙方都不存在虧欠。
“只是鮑思燕不好處置……”衛(wèi)圖心里,犯起了難。
與其他仇敵不同,鮑思燕好歹也算是他的師父,對他曾有傳道之恩。
其外,衛(wèi)圖也估摸不定,鮑思燕襲殺他,到底是出自鬼羅魔主的命令,還是其擅自行為。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一點。
《神木元功》的一些秘術(shù),他還需從鮑思燕手上得到,直接殺死不符合他的利益。
但搜魂的話,又來不及。
畢竟他待會還要幫忙牽制鬼羅魔主等人,讓天尸老怪、蘇冰兒二人,安全撤離太虛境內(nèi)域。
“先禁錮修為,扔在這秘地之內(nèi),等事后再行處置。”衛(wèi)圖思忖片刻,有了定策。
因為師徒名分,他不好處置鮑思燕,但車公偉這鮑思燕的同輩之人,卻可以。
不過——
就在衛(wèi)圖準備動作的時候。
正在苦苦求饒的鮑思燕,忽然話語一滯,她七竅涌出血水,嬌軀靈光閃爍,如風中火燭一樣,仿佛下一刻便會熄滅。
“魂契反制,看來鬼羅魔主是不想讓我存活了?!滨U思燕苦笑一聲,臉上再無剛才的乞饒之色,轉(zhuǎn)而是一臉的平淡,似是看穿了生死。
“玉磯!”
“妾身下來陪你了!”
鮑思燕凄厲叫了一聲。
語畢,她氣息驟停,身上涌出了黑色濃霧,嬌嫩的肌膚逐漸變成了暗青色,像是即將轉(zhuǎn)變?yōu)樾惺?,又像是化作某種鬼物。
見到此幕。
衛(wèi)圖不再留手,肉身力量爆發(fā),徹底掌斃了鮑思燕。
“命不由己,可憐人?!毙l(wèi)圖輕嘆一聲,隨手安葬了鮑思燕。
雖然鮑思燕襲殺了他,但其未被鬼羅魔主降服之前,于他并未有什么太過過分的行為。
而且,這次鮑思燕襲殺他,未嘗沒有他此前激怒鮑思燕的因素。
安葬完后,衛(wèi)圖打開了鮑思燕的儲物袋,尋找烙印有《神木元功》功法的“原簡”。
據(jù)他所知,這《神木元功》屬于鮑思燕的家族傳承。
其極有可能,將這一原簡,在身上隨身攜帶著。
“找到了?!鄙賰A,衛(wèi)圖從儲物袋內(nèi),翻出了兩枚玉簡。
這兩枚玉簡,一青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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