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的前輩后人,自然是申屠上人的后人了。
申屠上人死了七百多年。
在百年前,靖國又淪陷到了魔道手中??芍^是滄海桑田。
安葬完申屠上人后,衛(wèi)圖那幾日,在大豐坡附近,也找了幾次其后人,但都一無所獲。
這次,他來找錢宏,除了打聽高階拍賣會外,另一目的,便是借助錢宏這地頭蛇之手,尋找申屠上人留在常山郡的后人。
“晚輩定會盡力尋找?!卞X宏毫無遲疑,一口答應了下來。
現(xiàn)在,他僅提供了一些拍賣會的情報,這位徐前輩就出手這么闊綽,等找到“夏家后人”,他得到的獎賞,豈不是會更多。
錢宏也沒多心,衛(wèi)圖所說的那位前輩,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
畢竟,邊境三國距離魔道地界僅一山之隔,在靖國未淪陷之前,便有不少魔修存在。
許是那位“夏家前輩”,在幾百年前,也是一位魔修。
話說完后,衛(wèi)圖袖袍一甩,解開了錢宏身上的禁制。
“徐某已經(jīng)在你身上留下了神識標記,只要你不跑到天涯海角,憑借這神識標記,徐某就可直接感應到你。到時候,你就禍福難料了?!?
這時,衛(wèi)圖突然話題一轉(zhuǎn),冷聲威脅起了錢宏。
未入修仙界之前,他便是凡俗官員,知道御人手法。
一味的獎賞,下屬只會認為上官好拿捏,不會盡心盡力辦事。
軟硬兼施,才是上上之道。
“是,徐前輩,晚輩一定用心辦事。”錢宏面色一凜,額上滲出冷汗,再次保證道。
得罪金丹魔修的下場,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輕則打傷,懲治一番,重則抽筋扒骨,折磨神魂。
僅是這一點,就由不得他不盡心辦事。
“徐前輩,晚輩若找到這夏家后人,不知該……如何聯(lián)系您?”錢宏看到衛(wèi)圖臉上已有離意,大著膽子,上前問了一句。
有聯(lián)系手段和沒聯(lián)系手段,是天壤之別。前者,意味著他能攀上衛(wèi)圖這高枝,成為金丹手下。
“你只需盡心辦事就行,若找到夏家后人,徐某自會趕來。”
衛(wèi)圖聲音淡漠,拒絕了給錢宏聯(lián)系手段。
在靖國,他得行事小心。
給了聯(lián)系手段,就有可能暴露他的行跡。屆時,要是錢宏心懷歹心,那便不妙了。
……
離開“孫宅”后。
衛(wèi)圖打算去一趟附近的坊市,一來打聽一下關(guān)于“云煙商會”的情報,二來變賣一下手上的靈物,換些靈石,為一個月后的拍賣會做些準備。
幾十年前,為了籌備結(jié)丹,他身上的靈石,花了七七八八了。
靈丹、租賃洞府等等。
都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后來,因為“血屠海”的石窟靈氣不足,為了晉級煉體三階,他將身上僅剩的一些靈石,也耗費殆盡了。
若非宮舒蘭給的三十枚上品靈石,他現(xiàn)在身上的靈石,恐怕不過千數(shù)了。
期間,他倒是拿到了賈天龍的儲物袋,但賈天龍這年老修士,劫殺白芷等人之前,早就心存死志了。儲物袋內(nèi),除了必要的幾件靈物外,空空如也。
半日后。
衛(wèi)圖來到了,距離常山郡最近的一個小坊市。
“血月齋?!毙l(wèi)圖站在了坊市中,建筑最高大的一間店鋪門口,他略想了幾下,走了進去。
正魔交戰(zhàn)已有百年時間,他對“血月齋”之名,并不陌生。
血月齋,是血神教官營的一家商會。商譽,在魔道地界中,位居前三。
從某種方面來說。
魔道,比正道更講秩序。
如血月齋這等魔道地界的大商會,一向極少出現(xiàn),如殺人奪寶的事例。
待衛(wèi)圖道明來意,且表露出三階煉體的修為后,血月齋的掌柜立刻上前,恭敬的接待衛(wèi)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處。
掌柜姓“李”,是一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他引衛(wèi)圖上了三樓包廂。
“前輩想要變賣何物?”李掌柜恭敬的侍立在一旁,惴惴不安道。
血月齋,盡管是隸屬于血神教的大商會,但此處只是一小坊市,他也只是筑基修為,面對衛(wèi)圖這等金丹前輩,自然畢恭畢敬了。
“一些法器?!毙l(wèi)圖一拍儲物袋,取出了自己身上,暫時用不到的一些法器。
譬如從他手上淘汰下來的“五行環(huán)”、“暗影絲”等物。
這些法器,大多是他斬殺“舒丹師”和“孫宇”后所獲的一些法器。
足有十一件之多。
結(jié)丹之前,在鄭國時,他不敢兜售這些法器,怕引起仇家追殺,但在靖國,就不必擔憂此點了。
當然,他身上,現(xiàn)在除了得自“孫宇”、“舒丹師”二人的法器外,還有得自魔道“呂元禮”、“司晴”、“賈天龍”、“白芷”等人身上的法器。
只是和在鄭國時一樣,在魔道地盤上,他也不好變賣這些寶物,以免引起懷疑。
“這么多的二階法器?”李掌柜看到衛(wèi)圖拿出的法器后,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容,有點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