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無益,衛(wèi)圖只是我的朋友?!壁w青蘿眸露堅定之色。
因為身份易位,就萌生出想要嫁給衛(wèi)圖的想法,她還不至于這么幼稚。
在棲月趙家,她雖然備受金丹老祖疼愛,但這與她的身份、資質(zhì)關(guān)系并不大。
在金丹老祖的眼中,血脈親裔之間,哪有什么嫡庶、身份、地位之別。
論資質(zhì),她只是中品靈根偏上的程度,并不拔尖。
她真正讓金丹老祖看重的,還是她從幼時,就表露而出的求道之心。
正是因為這份求道之心,她才從家族脫穎而出,成為了外界廣傳的趙氏天驕。
“青竹山的人來了?!壁w廷海打斷了趙青蘿的遐思,他面露凝重之色,注視著遠方一個巨大的金色樓舟,說道。
“青竹山和赤松賈家,一同來的,看來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合在了一起,這番表態(tài),也不知道赤松賈家給青竹山多少好處?!?
趙廷海目光望著樓舟旁側(cè)的一個十余丈大小的黑色山羊,語氣略微有些泛酸。
這只黑色山羊,正是赤松賈家廣為人知的二階后期靈獸。
要知道,棲月趙家和太玄宗的關(guān)系可沒有這般好。
時至今日,在趙家屢許重諾之下,太玄宗也沒有明確站在棲月趙家這一方,去和青竹山打擂臺。
隨著金色樓舟的靠近。
待在鶴山黃家駐地的衛(wèi)圖,也被周遭修士的驚呼聲吵醒了,他法力聚集在雙目之間,去觀測這遠方的巨大金色樓舟。
待看完這金色樓舟的規(guī)模后,衛(wèi)圖總算明白,為什么他身旁這些修士此刻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了。
只見,這金色樓舟有三層樓宇之高,長逾近百丈,大了旁側(cè)那只二階后期黑色山羊靈獸數(shù)十倍。
是十足的龐然大物!
除此之外,金色樓舟在舟底和甲板上各放有三座丈許大小的靈晶炮,看起來極為懾人可怖。
和青竹山的出場比起來,適才三大金丹家族的出場,不免遜色了不少。
單是這金色樓舟的威力,衛(wèi)圖估測,其應(yīng)該不亞于一尊金丹真君,更遑論這次青竹山派來的兩尊金丹真君了。
衛(wèi)圖看不出金丹真君的修為。
不過從金色樓舟甲板上,一眾青竹山弟子對領(lǐng)頭之人的恭敬神色,他也能猜出,這二人,便是青竹山的金丹真君了。
青竹山的兩大金丹真君,為一男一女,面容比三大金丹家族的老祖年輕多了,男的器宇軒昂,英姿不凡,女的貌美動人,天香國色。
一看,就是以極年輕的年齡,突破金丹成功。
“姓趙的,你這次,竟然舍得讓自己寶貝女兒來云澤秘境送死?!币粋€囂張至極的聲音從黑羊上響起,打破了三大金丹家族駐地的沉寂。
這個聲音,衛(wèi)圖很是熟悉,他略想了一下,便辨認出了此人就是他在地底拍賣會上見過的赤松賈家的假丹真人——賈老怪。
和其在地底拍賣會上時黑色斗篷裝束不同,此刻的賈老怪一身紅袍,腰間纏著一只臂兒粗的黃色長蛇。他的氣質(zhì),也不像之前那般低調(diào),多了一些桀驁。
“奇怪,赤松賈家這次,怎么一個金丹老祖都沒有過來?”
“莫非其老祖在青竹山的金色樓舟上?”
眾修心中升起疑問。
他們掃視黑色山羊背上站著的賈家修士,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筑基修士,并無金丹老祖。
衛(wèi)圖壓下心中好奇,裝作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他和棲月趙家的合作是暗中合作,并沒有擺在明面上。因此,此刻不宜對赤松賈家太過關(guān)注。
不過。
盡管他竭力不關(guān)注,但賈老怪對趙廷海的挑釁,還是一句句的落在了他的耳中。
短短半刻鐘后。
棲月趙家和赤松賈家,瞬間就有劍拔弩張之勢了。
“夠了!”這時,作為東道主的鶴山黃家老祖黃行烈喝止了賈趙兩家的纏斗,他面露不悅道:“二位若要私斗,還請棄掉這次進入云澤秘境的名額,不然,休做小兒態(tài)?!?
金丹老祖發(fā)話。
賈老怪和趙廷海立刻止口。
“黃道友修行多年,脾氣還是暴躁?!苯鹕珮侵凵希I(lǐng)頭的年輕男子輕笑一聲,幫赤松賈家撐了場子。
“萬海道友。”黃行烈眼睛微瞇,躬身行了一禮。
這句話道出口后。
“云澤秘境”外的氛圍,變?yōu)榱水惓T幃惖募澎o,沒有修士敢多嘴,于此刻開口,引起這兩位金丹真君的注視。
又過半日。
在太玄宗、鏡水閣兩大仙門到來后,這種詭異的寂靜氛圍,才被逐一消弭干凈。
和青竹山出場時的聲勢浩大不同,太玄宗和鏡水閣的修士,就低調(diào)了許多。
兩大門派,沒有乘坐樓舟,而是乘坐的是略低一等的二階飛舟。
不過,這兩大仙門的氣場,卻絲毫不輸于青竹山。
太玄宗修士,多是道袍打扮,手持拂塵,頭插木簪,看起來氣質(zhì)飄逸,猶如神仙中人。
而鏡水閣的修士,則各個都是面容清冷的絕色仙子,站在半空中,引得不少男修注視,忘乎所以。
包括鄭賢。
鄭賢在看到鏡水閣女修的美貌后,眼神不再往鶴山黃家黃彩玉的身上亂瞄,而是心思都沉浸在了這里。
“鏡水閣的仙子,朝我這里走過來了?”鄭賢一愣,神色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擔(dān)心,因為自己的“多看”,引起了鏡水閣女修的不悅,特意前來警告于他。
鄭賢立刻低頭,收回目光,不敢再多亂看。
只是,這時他的眼角余光卻突然瞅見,適才朝他這方向前來的兩個鏡水閣仙子,此刻竟然掠過了雪峰鄭家的駐地,徑直去了鶴山黃家駐地。
“她們的目標(biāo)是衛(wèi)圖?想不到衛(wèi)圖看似一心清修,原來和我一樣,也是喜好美色之人?!?
鄭賢心生鄙夷。
然而——
下一刻。
他就傻了眼。
鏡水閣前往鶴山黃家駐地的兩個女修,并非是對衛(wèi)圖興師問罪,反而與衛(wèi)圖相談甚歡。
“這衛(wèi)圖,是什么來頭?”鄭賢驚愕,對自己先前冒犯衛(wèi)圖的舉動,懊悔了起來。
他最初,只以為衛(wèi)圖是一個不起眼的散修供奉,卻不料,衛(wèi)圖竟有這么深厚的人脈。
……
鶴山黃家駐地。
“這是雙鳴玉,一主一副,持有者可在百里范圍內(nèi)感應(yīng)到另一人……”秦真人找到衛(wèi)圖,遞給了衛(wèi)圖一件法器。
這法器造勢為鳳凰樣式,是為一整塊玉佩,副法器鑲嵌在主法器之內(nèi),取下副玉后,主玉便呈現(xiàn)了鏤空狀態(tài)。
衛(wèi)圖接過副玉,朝里面滴入了一滴精血。
瞬息之間,他就隱隱感應(yīng)到了另一塊主玉的存在,以及……秦真人隱隱約約的情緒變化。
這時,寇紅纓適時傳音,給衛(wèi)圖解釋了“雙鳴玉”的秘密。
原來,這“雙鳴玉”是鏡水閣秘傳的“雙修法器”,借此法器,道侶之間就可真正“情投意合”,修煉一些雙修秘法。
遠距離的感應(yīng)法器,哪怕是鏡水閣都不多見。
因此,秦真人只能選擇價格更低廉一些的“雙鳴玉”,用來與衛(wèi)圖保持聯(lián)絡(luò)。
聽此,衛(wèi)圖抬頭一望,看到了秦真人桃腮的微微泛紅。
衛(wèi)圖沒有出聲,點破“雙鳴玉”是雙修法器,他點了點頭,對秦真人道了聲謝。
“紅纓那里,我和她所修功法一樣,能借秘法感應(yīng)到她,也就無需這雙鳴玉了?!?
“進入云澤秘境后,衛(wèi)道友記住,第一時間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