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西王,是最大的一個隱患,所以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鎮(zhèn)西王!”
“估計西荒那籠子已經(jīng)關(guān)上,西陵那片封地是要給六皇子的?!?
“另一個隱患便是這位王府的贅婿白少秋了,他也必須死!絕不能讓他活著踏入京都的城門!”
羅沐面露疑惑之色。
其一是他很難相信鎮(zhèn)西王會在西荒被陷害。
但這件事既然他們做了,那就一定會做成死局——
若是他們費盡心力的那個局沒有將鎮(zhèn)西王給弄死,這頭正當(dāng)壯年的老虎……他恐怕又會再來一場舉兵北伐!
誰能承受他那大軍的怒火?
就算調(diào)集了南部邊軍和東部邊軍與他一戰(zhàn),勝算兩說,關(guān)鍵是興國必亂!
三皇子就算當(dāng)上了太子,就算成為了皇帝,他在那龍椅上能坐的安穩(wěn)么?
所以,羅沐認(rèn)為鎮(zhèn)西王死于、或者是被困于那個他不知道的局,這應(yīng)該是板上釘釘之事。
其二,他不明白一個王府的贅婿……還是死了王爺沒有了靠山的王府贅婿,他有什么資格成為三皇子入主東宮這大事上的隱患?
商白衣看了看羅沐那神色,笑道:
“三皇子殿下是個心軟之人?!?
“倘若白少秋真成了九公主的駙馬……你說三皇子還能怎么辦?”
“那時候再殺了他,九公主會傷心。”
“與其那樣,不如現(xiàn)在就做了?!?
商白衣徐徐起身,“羅將軍,不,在下得叫你一聲羅大將軍了!”
“給將軍的承諾絕不會變!”
“但在下要看到白少秋的首級?!?
“還有那個什么東方潯……也一并殺了吧,留著也是個禍害?!?
羅沐也站了起來:“可白少秋身邊有迎他入京的魏公公?!?
商白衣沉吟三息,“這個老東西三皇子殿下也不喜歡……這事,你直接做絕,不要留一個活口!”
說著這話,商白衣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子遞給了羅沐:
“千醉,一種毒藥?!?
“他們來了之后,將軍當(dāng)盛情款待他們,用你的熱情讓他們所有人放下戒備之心,嗯……讓他們好吃好喝,畢竟是他們這輩子最后的一頓飯了?!?
“加入飯菜之中,食之,半個時辰后會陷入昏迷,那就是你派人割他們腦袋的好時機?!?
“這是解藥,給你用的,你先服下便不會受此毒之影響?!?
“不用費一兵一卒,也不用驚動過往的商旅……鳳嶺山那么大,在里面挖個深坑都埋了吧?!?
羅沐接過兩個小瓷瓶子,沉吟三息,又問了一句:
“先生就不看看那位有三層樓那么高的才華的贅婿了么?”
商白衣背負著雙手向門口走去。
“其實我是很想看看他活著的模樣的……想想還是算了,我也是個心軟的人??!”
“萬一與他接觸,與他說起了詩文,心里起了惺惺相惜之情,他死了豈不是成了我這輩子的遺憾和愧疚?!?
商白衣出門,踩著一地細碎的陽光離開了鳳嶺關(guān)。
羅沐站在后院的天井中的陽光下,站了許久。
“來人!”
一侍衛(wèi)從門外跑來。
“夫人在何處?”
“回將軍,夫人今兒個去觀音廟上香,這時恐怕還在去的路上?!?
“哦……夫人回來之后,請她來書房見我。”
“小人遵命!”
“嗯,派一輕騎去鳳嶺道,再看看白公子一行到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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